宣和帝咬牙:“把崔朗抬到午门外,戮尸!”
尸体和头颅迅速被侍卫收起,头单手拎着,身体像团泥巴似的被拖拽,向着午门外领了过去。
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,呆愣在原地没人敢说话,惊恐的目光不是望向宣和帝,而是蔺泊舟。
棋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。
“陛下做的很好,”蔺泊舟轻言细语,“不过除了崔朗,还有个人一定要杀。”
宣和帝脑子空了,怔怔看他:“谁?”
“镇关侯。”
“镇关侯?因为他想杀皇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蔺泊舟的语气平淡,仿佛完全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,只考虑国体和大局。
“因为他在战时假传圣旨侮辱陛下尊严,背公徇私,明明于战争无益,却妄图窃夺十万将士的军功,薄京军而肥己,这种人才是狼子野心。”
“薄京军而肥己……”宣和帝眼神的迷茫慢慢被驱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