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垂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,神色凶戾:“绑都绑了。”
“那你还不解开!”
“为什么要解开?”安垂马鞭轻轻抵着掌心,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“正好用他来威胁蔺泊舟咯~”
“威胁蔺泊舟?”崔朗看着快要一口血吐出来了,他眼前发黑,尽量咬字清楚:“安垂,你虽是毛诚昌的义子,但被送到崔府来实为人质,这些年,我待你不薄,你竟然要置我和崔府于死地吗?”
一番话,又哀又重,安垂神色松缓:“我何时想过要置你于死地?”
“那你想过我们崔家吗?崔家世受皇恩,为朝廷办事,可我们府里收纳的人质竟然绑走了摄政王的妻子!传出去难道不是通敌卖国?安垂!你认识我这么多年,在崔府待了这么多年,通敌卖国,这个帽子我们担不起!”
崔朗说话时,浑身都在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