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通抱怨,孟欢好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,浑身冰凉,但头皮却泛起一股烫意,挠头发:“是吗。”

不管别人说的对不对,孟欢是一被指责就容易难堪的人,耳朵烧得有发红。

他慢慢低头,不说话。

感觉有什么东西,从心口重重沉了下去。

徐嬷嬷忙说:“夫人,没关系,院子是夫人住的,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。芳姑,你真多嘴。”

徐芳姑:“本来就是……”

孟欢唇角往下撇,轻轻吸了吸气。

徐嬷嬷和徐芳姑转过身去时,他们的背后,侍女们忽然爆发出一阵“夫人!”“夫人!”“夫人不必伤心!”的呼声。

眼眶逐渐模糊。

孟欢揉着眼睛,眼泪吧嗒吧嗒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