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,许小姐,昨天晚上就出车祸了……然后……”
嘭
没等小刘说下去,我看到傅铖川脸色一变,他连外套都没拿,就这样冲出了办公室。
6
我的灵魂跟着傅铖川一路超速来到了殡仪馆,我看到傅铖川连车门都没关就直接冲了进去。
此时已然是凌晨,家属等候区只有零散的几个人,等工作人员带着傅铖川找到我时,他的面前是还在工作的火化炉。
我听到工作人员说,如果早来半个小时,或许就能见我最后一面了。
傅铖川在外人面前总是那般冷静自若,此时的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燃烧的火焰,一言不发,眼底染上了一丝红色。
傅铖川是在为我难过吗?
怎么可能。
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我打消。
许是炉火太旺,也或许是火焰太烈,可以是任何,但不会是我。
“我要见那位先来认领尸体的人。”
不知傅铖川注视了多久,他才轻声说道。
等到了那个地方,一推开门,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背影。
“夏先生。”傅铖川开口打破寂静。
夏泽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冷笑一声:
“傅铖川,你还有什么脸过来?”
7
傅铖川不动声色继续说道:
“这次的费用我会十倍还给你,许诺我就带走了。”
“砰”
没等傅铖川说完,夏泽却猛地一拳挥了过去。
傅铖川躲避不及,硬生生挨了下来,他踉跄了一步,唇角很快渗出了血。
夏泽咬牙切齿道:
“这一拳我是为诺诺打的。傅铖川,带走诺诺谁都可以,唯独你不行!”
傅铖川擦了擦嘴角的血,声音冷的吓人:
“够了,我和许诺的婚姻还没到你评判的地步。许诺的随身物品留下,你或走或留,请自便。”
夏泽冷笑一声:
“傅大总裁,您别忘了你们早就协议离婚了。”
“且不说你凭什么带诺诺走,更何况诺诺愿意让你带走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!”
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傅铖川的逆鳞,他揪起夏泽的衣领,声音压抑着的怒火。
“我凭什么?我不管你们生前多么藕断丝连,但你别忘了,我还是她法定的丈夫,只要我在这,我就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如愿。”
傅铖川压低了声音警告道。
但终究,还是暴露了他那最脆弱不堪的真实面目。
我死了那么久,傅铖川在意的,还是我莫须有的奸情和他傅氏的名誉。
夏泽也听出来了,他苦笑一声,
“如果说,这是她的遗愿呢?”
傅铖川愣住了。
8
夏泽给傅铖川看了我的遗物,一份离婚协议,一部摔烂的手机,和被血染红的白裙子。
傅铖川颤抖着手接过裙子时,我想他也想起来了,
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时穿的。
那份离婚协议是最初版本,里面的每一页都被我用红笔打了叉,纸皱皱巴巴的,像是被什么水痕浸透。
“她哭过了吧?”夏泽轻声问。
傅铖川没有回答,他只是一页一页的翻着,看到我对财产分割没有异议,对房产所属没有异议,唯有在感情破裂上,用红笔抹了又抹。
“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误解,诺诺那天跟我见面,也只是恳求我不要带着私人情绪去跟你斗。”
“我恨透你了,恨诺诺爱你,恨你不珍惜她……”
夏泽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