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下了沈暥的外衣,发现伤势比她所想的要严重许多,先前有过包扎,而血丝已经渗透了纱布。
进来的张荷和风来看到这情况都倒抽了口气。
“阿铮,去将剪刀拿来。”张荷卷起袖子开始看伤口。
顾铮赶紧将剪刀拿过来。
“大人,发生了什么事?”风来问道,沈暥的能力她是知道的,谁能伤到他?
“箭伤?”打开纱布,张荷看到伤口时拧了拧眉,伤口很深,以沈暥的武功竟然没有躲过?
“我没事,你不用担心。”见妻子眼眶都红了,沈暥朝她安慰的一笑。
还没事?脸这般苍白,额头都是因为疼痛而忍出的汗,顾铮忍着心中的难受拿出绢帕给他擦汗。
“院中的那些死士是鲁王的人,他知道了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他的人,便想进皇陵之前报复我,”张荷撒在伤口的药粉让沈暥痛的额筋直跳,强忍住了,道:“他派了死士去杀我沈氏族人,也亏得我早已有所准备。”
真的是鲁王?顾铮心里已经有所料,二皇子鲁王为了储位准备了那么多年,好不容易将太子打趴下了,又一心拉笼沈暥,现在是知道了沈暥不是他的人,这口气自然不会甘心。
风来端来了干净的热水,顾铮赶紧洗干净纱巾给沈暥擦着伤口周围的血,直到擦干净了,张荷才开始重新给他包扎。
张荷这把年纪了没什么可避嫌的,风来常年在军营中和男人一起生活,也是见惯不惯。
“年纪小小,偶像包袱倒是挺重啊,我这药粉对这种伤有奇效,不过那痛楚可跟女人生娃似的,没想到你忍下了不说,连眉也不皱一下的。”张荷看着沈暥这张年轻冷峻的俊脸,这种禁欲系的长相最能撩女孩子的芳心。
“都这样了,你还有心情取笑。”见老乡那笑眯眯的样子,知道沈暥伤口无碍,顾铮心里松了口气。
“这箭伤很深,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一点,要是后半夜发起烧来,这些药就泡水喝。”张荷将一小瓷瓶放在桌上,常年行走江湖,这些药都是随身携带的:“不过沈暥,以你的本事不应该被鲁王的人所伤啊,他手下要真有这么强的人,也不至于去皇陵这般凄惨。”
“伤我的人武功奇高,他一直在试探我什么,我怀疑他并非鲁王派来的人。”沈暥想起那人的身手,突然看向张荷:“他的身手与你很像,都是近身战。”
“与我很像?”张荷想了想:“那只有赵肃的人了。”她的武功只教过皇帝赵肃,赵肃应该没这个耐心去教别人吧。
“不是皇上的人。”皇帝身边的人他都知道。
“大人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风来在旁问道。
这也是沈暥在疑惑的,在外人眼中,他只是一名内阁学士而已,与谁都是冷冷淡淡的不亲近,但也不会去得罪人。
顾铮一直握着沈暥的手,她是第一次看到沈暥受伤,心里难受的很,只恨自己帮不上忙,尽管身边有被张荷训练过的暗士在保护着,但在这种大事情她一筹莫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