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那咱们以后要买什么东西,吆喝一声一起去平遥买了,买得多说不定更便宜呢?”大伯母欣喜的道。
沈母点点头。
大伯母继续看别的东西,问价格时沈母都能答得出来,想来和冯表姨是走了不少的地方。
顾铮觉得自己挺会过日子的,可和大伯母婆婆比起来,真是差远了。
就在灶房里几人聊天时,风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“你慌慌张张的找谁?”
“我,我找沈老四。”那人似乎被风来冰冷的神情问懵了下。
沈父,沈母,顾铮等人走了出来。
“桂子,咋了?”沈父一看是同巷子的邻居,也是他的同龄伴,见他跑得满头大汗的,似有什么急事。
“桂子叔。”沈暥唤了声,顾铮也赶紧跟着唤。
“阿暥和阿暥媳妇儿也回来了?我记得城南那个清雅轩书肆是你们家的吧?”
“是,书肆怎么了?”沈暥问。
“好多人在闹腾,好像是这个书肆以前出的那本书叫什么《花园记》的出事了。”桂子叔说。
顾铮和沈暥互望了眼,皆有些不明白一本书能出什么事。
“先去看看吧。”沈母对着儿子和儿媳妇道。
清雅轩书肆是父亲顾鸿永给她的嫁妆,一直以来都是盈利的且没出什么事,顾铮想不明白因为一本《花园记》能出什么事?难不成是有竞争对手在搞事?
城南每两个巷子就有一个书肆,清雅轩书肆是地段最好的,因此顾铮在心里想了各种各样同行的阴招,然,当她和沈暥来到书铺时,看到的却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妇人跪在书铺面前,妇人身后看似亲属的一些人一个个手拿棒子要冲进去打人的模样,周围人都在起哄。
马东叔和几名伙计在据理力争着什么,走近了,声音传来。
跪在地上的妇人声泪俱下:“我女儿是冤枉的,她那么本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勾搭家主,竟然活活被主母给打死了。”
“对,那本《花园记》不知道害苦了多少婢女,我听说近来很多婢女们被家里的主母发卖了,就是因为这本《花本记》里写的那些破事,怕婢女们勾搭主人家。”
“何止啊,打死的不止跪着妇人的女儿,还有好几个呢。”
“难道所有的婢女都会去勾搭主人家吗?大都是本份的人,这本书害人不浅啊。”
“就是。”
马东叔一直在解释着人命跟他们的书无关找他也没什么用,可这些人哪肯听。不知道是谁喊了声:“小心。”就见头顶那块写着‘清雅轩’三字的牌扁直接被打了下来。
直到牌砸地的声音传来,顾铮才从从周围人所讲的事中回神。
“小金,将这些人赶离这里。”沈暥对着旁边正买了一串糖葫芦在添着的金手指道。
“知道了,姨夫。”小金将手中的糖葫芦放在了风来手中就冲进了人群中。
风来翻了个白眼正想将糖葫芦丢弃,却在见到小金突然阴沉起脸,一脸杀气的抽出腰中的软剑时愣了下,这个胖子笑起来和阴沉脸时完全是两个人啊,那份带着血腥的杀气,连她都有点被唬到。
老百姓看到小金那模样,吓得都跑了,只留下跪跌在地上的妇人,正惊恐不知所措的看着他。
“大姑娘和大姑爷来了?”马东叔看到顾铮和沈暥过来,心里松了口气。
顾铮走到跌坐的妇人身边将她扶起:“这位大婶,咱们有话进屋里说吧。”
“我,我不。”妇人害怕啊,这一进去,生死谁知道呢。
“我是书肆的主人家,你既然跪在了咱们书肆门前,就好好将这件事说清楚,你放心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。”顾铮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