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铮听着一愣一愣的,敢情十几年前,大越国还有过内乱啊,这位谢公爵在内乱中站对了陈营,所以有了如今的地位。皇上的结拜弟弟?世上能跟皇帝结拜的,也就这么一位了吧。其它的事随便拉出来一件来,就足够叫人咋舌了。
“他好好的公爵不做,为什么要去守护边境呢?咱们大越,连能守边境的将军也没有吗?”顾铮奇道,边境虽然重要,但不至于让一个这么厉害的将军去常驻,一驻就是十多年,好像都快二十年了,这样的将军都会留在朝中镇守吧?
沈暥看着妻子听了这些话后似乎越发的精神了:“你对他很好奇?”
“当然好奇啊,老百姓把他夸得可神了。”单凭想像,顾铮实在想不出来那会是怎样的一个人:“为了国家,为了百姓,为了......”
“为了女人。”
顾铮抬起头不满的看着沈暥:“胡说什么呢?”这样一样可歌可泣的男人,她正说着感性,沈暥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。
“他去边境常驻是为了一个女人。”
顾铮眨眨眼,沈暥可不像是个会开这种玩笑的男人,所以,那谢大将军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去常驻的边境?
“天哪,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一个铁血男儿痴情如此?”顾铮喃喃,太有戏了。
沈暥看着妻子那一脸‘非常有事故’的神情:“乱想什么呢,以后不许再去想这种人。”
什么叫这种人?顾铮觉得这句话听得怪怪的,不过那位谢公爵大将军离她毕竟太远了,她也就当是野史一样听过就算。
回到沈家时,沈父沈母已经关了寝屋的门,两人就在外面道了晚安回房睡觉。
隔天,天又冷了不少。
难得的,在沈暥起床的时候,顾铮也醒了。以前她一直觉得奇怪,沈暥每回起的都很早是在做什么,后来才发现,他有晨读的习惯。
所有优秀的背后,都是苦行僧般的自律啊。顾铮也想跟着一起去看会书,可手一伸就被冷的缩了回来,算了,还是再睡一会吧。
这一睡,睡到了春红来叫她,梳洗完后,沈母已经做好了早饭,是白米粥配着咸菜包子,又炒了韭菜蛋,韭菜的香气瞬间充盈了整个灶房,还有一盘肥肥的河虾。
“公公这么一大早就去城外抓虾了?”沈父常去外面抓鱼虾,抓回来多的就晒起来,这段时间有些忙就没见他去过。
“家里晒出来的虾吃完了,你婆婆让我去抓了些回来晒晒。”沈父正将灶坑内将没烧好的柴退出来。
沈母一边将包子分给每一个人,一边说:“你和春红不是喜欢喝虾干放萝卜丝汤吗?”
“那汤可鲜了。”分着筷子的春红欢喜的道。
“这几天天热,河里还没有结冰,虾比较多,够你们喝这个汤喝到来年开春的。”沈母笑着说。
顾铮也喜欢喝那汤,放点猪油,再撒上几颗葱花,别提多美味了。
“对了,”沈母对着丈夫道:“你将咱们送给三姑娘成亲的贺礼去拿来,免得待会忘了。”
“好。”沈父拍拍手中的灰尘出灶房拿东西了。
“公公婆婆也给三妹妹准备了成亲的贺礼吗?”按理来说,她的妹妹成亲,公婆是需要送礼的,但公婆一直没提起,顾铮以为是这个地方没有这样的风俗。
“那是自然的,我们做为亲家不送的话一是没道理,二来你也容易被人看轻,让旁人觉得在夫家不被重视。”沈母道:“只是一直不知道该送什么好,贵的咱们送不起,送得起的又觉得配不上三姑娘。就给三姑娘做了身衣裳,实用些。”
正说着,沈父就拿了个木盒子进来,与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沈暥。
“这衣裳,母亲可是花了好几天的心思,亲自绣出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