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一月九日,今天是我的生日,第一次没有他在身边,感觉好冷清,我不能打电话给他,就等着他打电话给我。”
“他终于记得打来了,可是已经过了一个星期,我赌气跟李妈说我忙,结果他就真的挂电话了。”
“离上一次打电话已经过了85天了,他真的不会已经忘了我吧?哪怕说一句话都好啊。”
“今天何毅哥打电话来了,他告诉了我一个真相,原来五哥并不是不记得我生日,那段时间他在演习中被误伤,昏迷了好几天,又不敢让家里人知道,所以隐瞒了这件事。哎,我真是无理取闹,好想等暑假了坐火车去看他啊,可是我还未成年,老爸肯定不同意。”
“老爸说从今天开始我的音乐风格要变换一下,不能总是走低调路线,要变得华丽炫酷,像基辛一样,他说我以后是要登上世界音乐舞台的人,他对我期望好高,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达到。可是五哥说喜欢听安静简单的音乐,我这样不是就跟他喜欢的不一样了吗?”
“学习好烦,我的成绩总是提不上去,都不敢告诉五哥我的期末分数,不过好在老爸对这些已经不看重了,他现在最希望我能在琴技上有所突破,他甚至想早早地送我出国,但我坚决要留下来,他暂时也没有办法。”
……
日记已经翻了五本,终于到了最后一本,蔓子的心揪起来,仿佛即将有一场预知的结局在等着她。
那一年,谢灵寒到了高三,十八岁的年纪。
蔓子算了一下,她只比自己大了两个月。
谢灵寒出生于十一月九日,陆蔓子出生于次年一月十九日,合并起来的数字只有排序不一样,仿佛也是一种凑巧。
谢灵寒屡次在各种被允许参加的比赛中拿到最高奖项,并提前作为优秀的保送生被首府音乐学院录取,她当时刚拿到自己的身份证,打算趁寒假去探望一直没回过家的周屿正。
但是这个决定当即被谢杵给否决了,他说外面的社会因素不安定,她一个人出去完全没有防范意识,怕出什么危险意外。
谢灵寒将这件事情告知周屿正,后者安慰她,并带来一个好消息,说到年底部队全员都被允许回家过年。
这个消息就像炸开了锅,全家上下都很高兴,老何也盼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回来,两家人打算办个欢迎会,于是凑在一起商讨。
“今天我跟朋友们一起去逛街,买了好几套新衣,我当然得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,五哥见到我的时候该不会觉得眼前一亮到不认识我了吧,他有没有长得更高,会不会变得很黑,好期待啊。”
“离五哥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,我把他的房间打扫了一遍,我现在成年了,等他回来表白的话,他应该不会当我小孩子看了吧。”
“老爸最近有些不对劲,今天回来的时候愁眉苦脸的,不知道在想什么,跟曹阿姨讲了好久的话,还关着门不让我听见。我凑到门外也没听清,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兆。”
“离五哥回来只有三天了……”
“老爸让我这几天不要出门了,哪有人天天待在家里的,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“明天他就要回来了,今天还是早点睡觉吧,可是我又激动兴奋地睡不着……”
……
从那天以后,谢灵寒都没有再写过一次日记。
蔓子心跳加快,呼吸间有些跟不上,往后一页页翻过去依旧全部都是空白页,就这样没有了吗?
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?
周屿正回来,她肯定很兴奋,没理由不记下去。
蔓子思索着她目前所了解的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,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。
对了,上次那本书上她写过并且在自己在梦里听到的那句话,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