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子没有理它,主要也是怕将它吓走,只能装作没有看见。
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,这边的土越积越多,下边却毫无特点,蔓子顿时失了方向,不知道应该转移阵地还是继续深挖,一时迷茫地停手观测。
狗在边上转了个圈,蔓子有些晕,既像是问它也像是对着空气:“现在该往哪边去?”
棕色狗没有出声,甩甩耳朵在边上躺了下来,悠闲地观看。
蔓子闭上眼睛,努力回想梦中看到的场景,却随着现实变得虚渺,只留那句令人印象深刻的话,像是偶尔飘荡在耳边,令她想起来就浑身发抖。
又过了几分钟,她看着被她挖出来的工程,被渐渐升起的太阳晒得有些干,多年未见光的泥土变得松软,有些飘成了灰沾染了她两只裤腿。
蔓子暂时停手,起身靠在一边的榆树上,树皮又硬又刺,有些翘起的边被她蹭地一块块脱落。
棕色狗在脚边摇着尾巴,一条腿使劲磨着树根底部的一侧,一边又用嘴上前去凑。
蔓子蹲下来,看着它对着树干独乐。
这棵榆树看起来已经有多年的历史,树枝粗地恰好可以让她双手环抱一圈,越到底下,越是有很多粗糙的划痕,有几处像是人为用力刻上去的。
这条狗此刻在扒拉的一处就有一道深深的印迹,模样很旧,看似一条长长的竖线,露出里边的树干,但因长日风吹日晒,颜色已经风干地与外面并无二致。
蔓子沿着这条不细看并不起眼的线往下,手摸上去轻轻抚弄,很快到了树的根基。
然而,她的手猛然间定住,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。
那条线的末端,是一个V字,合并起来就是一个箭头符号。
蔓子赶紧将狗抱到旁边,自己挪过去反复深究,用手不停比划着,最终确定这应该是有人刻意画上去的。
有了这条激动人心的推论,她即刻再次拾起铲子,对着那处箭头的指向,开始新一轮的深挖。
狗在边上不停地来回走,神色很焦急,只因蔓子将它原先的领地摧毁了,正轻声地呜呜叫。
不过很快,它突然停止哀鸣,盯着地下某一处,两眼发光,浑身毛发激动地颤抖,连着哈起声来。
蔓子手中的铲突然使不上力气,她感觉底部有一块坚硬地像石头一样的东西,心中雀跃起来,开始奋力,渐渐地,那块“石头”有了大致的形状。
那是一个铁铸的小盒子,盘面般大小,外表漆着银灰色,顶部有些生锈,刚才与铲子剐蹭间有了几道明显的划痕。
狗突然兴奋地叫了两声,蔓子生怕有人走过来,对它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,果然它就安静下来。
箱子顶部没有拉手,且暂时还不知道有多深,蔓子只手拿不出来,只能将边上的泥土弄松动些,到了差不多的时候,她弯腰伸手握住两只角,左右一歪,顺利拔了出来。
拍掉箱子外面的碎泥,蔓子不急着打开来,原本想找个地方先藏起来,但脚边的狗看起来不是省事的,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手中的赃物,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“分赃”。
没办法,既然让它目睹了这一切,还是得给点好东西堵嘴。
蔓子让它在外边等着,自己抱着箱子从客厅绕到厨房,拿了一些剩下的食料,也不知道它爱不爱吃,端着盘子就往外走。
李妈突然在这时从楼上下来了,很平常地喊住她:“陆小姐,你从外面回来了?”
蔓子将箱子紧紧抱在胸前,也不管上面是否还有残留的污渍,对着大门没有回身,语气平静地回道:“是啊,李妈,我在外面种树呢。”
李妈以为自己听错了,惊讶地咦了一声,立刻就要跟上来。
蔓子动作比她更快,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