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屿正摇头:“你不是差远了,在我面前,你不用耍这些小心思。”
不正是因为都被你看穿了么,她想。
周屿正继续说:“江源那个人……”他提到这里突然停顿,惹得她谨慎地看向他,等待他的下一句。
“你那么紧张他?”他问。
这是蔓子第一次从周屿正口中听见江源的名字,她不知道他什么用意,但想起他们之间的渊源,她有些镇定不了。
她如实说:“跟你在一起,我时刻都要紧张我的朋友。”
周屿正困惑地问:“我有害过他们吗?”
她想了想说:“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。”
“那我害过你吗?”他又问,这次眼神认真,看得她不敢回视,将视线转到窗外,过了会小声回了句。
周屿正没听清,挨着身子靠过去,追问:“你说什么?”
他的身躯几乎占了后座半个空间,她将自己缩小,更彰显出他无形中带来的压力,只好快速回过去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不就好了。”他突然将臂弯伸过来,包围住她整个肩膀,亲昵的动作让她有些抵触,可他坚定的力量未让分毫,一下子就如同包粽子一样将她裹紧,她半个身子被他圈了过去。
车上不止他们两人,她扭着身子想要避嫌,他愈发强势到让她不得不镇定下来,何毅在前面一声不吭,即使知道后面的人在做什么,在车上这段时间内,他从未将头往后转。
周屿正所拥有的气势,就是让他身边的人对他默契到言听计从。
车子驶在半路的时候,外面飘起了小雨,即刻车窗上布满了雨滴,车前的雨刷不停地朝一个方向刮,雨夜里车灯交织在一起,在冰冷的世界里穿梭。
没多久,何毅就将车停靠在路边,蔓子以为到了周屿正的住所,不肯下车,直到他将车门打开,先自行下去,她往外头看了一眼,才发现正是自己公寓的楼下。
想也没想她推开门,从车尾绕过去,外面的雨势渐大,打在脸上和脖颈处,令人感到刺啦啦的疼,她将淋了点水珠的围巾拢起来,更加感觉寒意侵袭全身。
周屿正不知与何毅交代了什么,他随手关上门,迎着她脱掉了外套,露出里面一件深灰色的薄衫。
蔓子只是抬头,就见他将外套罩了过来,接着整个肩膀和后背感受到重力,一股实在的温暖油然而生,传递到全身上下。
她本是在跑的动作,所以并没怎么配合好,只一会就脱离了他的掌控,周屿正没法,只好先收了跟她一前一后奔进去。
蔓子脚步不停直接进楼,见他后脚也跟上来,防备地转身,两只眼睛透着朦胧的水汽紧紧地盯着他。
周屿正额前的发全湿了,被他随手往后一捋,几根发丝又跑到前面来,随意地搭着,肩上落了一片水渍,手上还搭着刚才脱下的外套。
他对她毫不掩饰地笑,朝她扬扬下巴,问:“你确定你上楼后能进家门吗?”
她皱眉,随即听懂,狠狠咬牙气愤道:“你让何毅进我家门了?你这是私闯民宅!”
“所以呢?你要去告我吗?”他走近一步,笑笑后认真道,“请我上去,我们谈谈。”
她探索着他话中的可行性,觉得不可信,见他还是没要走的意思,且湿透的肩膀上淋散着凉意,忍不住提醒:“你赶紧回去吧。”说完她看向一旁地板。
周屿正将自己站到她的视线里,离她靠得更近,令她避无可避,他话中有些委屈,甚至带起了鼻音:“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请我上去喝杯热茶。”
蔓子承认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心软,那种莫可名状的情感不由自主地产生,让她深刻怀疑他总在她面前卖可怜,且次次成功。
等两人进了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