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源利用录音的效果在电话里转给她听，即使是二次转播，里面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清晰，就像是在书架旁边说话，她几乎能从周屿正慵懒的语调中得知，他是随性地站或是坐，而何毅就在他跟前。

蔓子起初还不相信，毕竟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期盼与成就感，何况这个话题当初在餐桌上已经被他们讨论过，既然双方心中有数，不会再有机会大加深究。

可在她听过以后，才觉得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复杂。

江源收起录音，说：“怎么样？你有什么看法？”

她如实谈论：“我的看法不作数，我想听你说。”

“没有主见了？”

蔓子没说话。

江源又将那份录音重新放了一遍，这回他自个分析起来：“看来是很重要的事，时间都提前了，还是说他在防你，故意说给你听是周日？”

蔓子握着电话紧咬嘴唇，想起去会所那次，那些人之间是否有达成什么协议，她不得而知，这段日子她也没再参与他的圈子，现下已经猜不到周屿正目前要进行的下一步计划。

她清清嗓门，想到说：“应该没有这个必要，他并没有仔细提过这件事，也没有邀请我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