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间大声咳起来，连连摇头，想伸手上前捉住对方裤腿，声音含糊焦急：“不要……陈哥，我错了！我真的知道错了！”

地上的人边说边磕起了头，声音咚咚地在地上作响，听得人心惶惶。

时间维持了两分钟，除了满脸是血的男人，周围都没人动摇分毫。

陈宏不瞧一眼，起身若无其事地越过地上的人，站到周屿正的身侧，眼神颇为精明地看向他，寻常般问了句：“今天有事？”

周屿正转身面向他，点点头低声说：“上回咱们见过之后，我一直想着修改合作方面让您不满意的地方，当时考虑的那些问题，如今我已经有了新的方案和对策，如果陈哥觉得我这个线下伙伴靠得住，现在我就可以给您过目咱们合作事项的纸上合同。”

陈宏没有表露出很大的兴趣，只略感遗憾地叹气：“我最近对赚钱没有那么大的拼劲，你也知道过年了，那些正经的人查得紧，万事都得小心谨慎，暂时还不考虑出货。”

周屿正笑笑：“陈哥这不会是打算收手了吧？”

陈宏也露出一抹笑：“难不成你缺货，上海卖完了改在这边卖了？”

“可不就是缺货，我倒是不急，关键是我下面的人着急，要是一断货，我怕他们找别家，到时候拉不回来就难办了。”

陈宏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，踱着步子走到房间一角，望着窗外边的风景，慢慢掏出了烟，周屿正顺手给他点上，一同吸了起来。

两人在烟雾中与窗户上照出的对方影子相视。

“你放心，做我们这行的，我早就将同行的货底摸得清清楚楚，别人的纯度绝对没有我们高，除非人家自己戒了，否则只会越陷越深。”陈宏话中充满信心，末了转身看了眼房间内所有人，似是杀鸡儆猴般道，“所以你们都记住了，就算你们有二心，敢跟我作对，也要看看能不能在东西上面超越我。”

有人壮胆出头，率先喊话：“陈哥，我绝对不会背叛你的。”

过了两秒，也有人站出来：“我也绝对不会，陈哥你相信我。”

坚定的承诺一声盖过一声。

“我也不会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

……

房内所有人都表明了忠心，陈宏边看着这群人边咬着烟，痛快地喊道：“好！既然大家都说明白了，我也顺便说清楚，只要有我陈宏在的一天，就永远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。但凡是在我这边提了五年以上货的，从今往后分成再往上加百分之五。”

此言一出，不管是否达成目标的人皆拍掌称好。

陈宏转过来看周屿正，似还在考虑他先前说过的话，沉默了会对他勾勾手指。

周屿正会意靠近，听他道出。

“你算是老三带过来的，之前我就听闻你卖得不错，行事也很谨慎，至今没有出过差错。你现在也看到他的下场了，是打算继续跟着他还是到我这边来，全由你自己决定，我不做勉强……”

“这还用说嘛，我自然是想着跟陈哥的。”周屿正看了眼前边地上的人，站定立场。

陈宏用赞赏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，道：“识货就好。”

他的手下这时走过来，在陈宏耳边轻语：“陈哥，接下去拿他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