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子被迫仰起头，知道他在意这一点，不怕死地重复回应道：“五哥……五哥……好不好听？”

周屿正紧紧抿着唇，整张面孔严肃地绷着，像是震慑着一股戾气，双眸更是牢牢地盯住她。蔓子顿时安静下来，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，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抽身，谁知他将她抱得更紧，语中有着轻微的哀求：“如果你那么在意，你说出来，尽管说出来，向我发泄也行，别憋在心里……”

他一连串说了很多，蔓子一句句听着，心中很难受，她自我退步：“不如我们给彼此一次机会，你可以把我当做她，就这一个晚上，你想对她说什么都行，我也想听听你心里的想法。其实，你也后悔过吧，后悔没有给她一次说出口的机会，如果给你时间重来，你有没有什么想去弥补的？”

没想到这几句求和的话反而激起了他的怒意，他狠狠动作了几下，咬牙切齿地问她：“你想装什么？觉得自己很伟大？没人会稀罕你的同情，你可以装成别人的样子，但别人能替代现在你这副模样？除了你，没人能跟我这样。”

在他的强烈攻势下，蔓子放弃了狡辩，就好像刚才她的话都是一派胡言。

随着浴室内热气的升华，两人相拥着攀升，他终于得到了满足，却不舍得松开，快速从一边挤了点泡沫，在两人身上擦起来，又很快用水清洗干净。

蔓子趁他忙着收拾自身，拿到衣裤火速套上，就打开门奔了出去。

与里面相比，房间的空气格外清新，她累极了，直接扑到床上就闭眼睡觉。

周屿正过了会也出来，走到床前，见到被子里面的人，一脸餍足的样，已经沉沉睡着。

*

蔓子是睡过一觉之后醒来的，她仿佛做了一场梦，但奇怪的是这次醒来脑中一片空白，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
转过头看向窗外，先前还挂着的几颗星，现在也被朦胧的黑夜笼罩，时间不知过了过久。

周屿正的呼吸声很重，即使是睡着了的姿势，也还是紧紧地拥抱着她，蔓子翻起被子一角，拉开身上的大手轻轻起身。

事与愿违，即使她已经足够小心，还是将他弄醒了，他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，呼吸声没有了，换来的是他沙哑的嗓音：“干什么去？”

他一双手拉住她。

“上厕所。”她回头说。

他松手同意，帮她拉了壁灯，毫无睡意，支着手臂在床上等她回来。

蔓子解决完回到被窝，还没将自己睡好，他突然间要压上来，她吓一跳，双手用力推挡：“别，睡觉！”

房间内只亮着他床头的灯光，她还未怎么适应光线，却能感受到他眼中熟悉的眼神，半睁半闭地恳求：“我真的很累。”

就这样一天，她已经了解了很多事情，又在外面奔波，她知道他也很累，相反他怎么就没有困意呢？

周屿正睡过一觉，精神很好，动手解她胸前的衣扣，“对我来说，这种事情算不得累。”

她欲哭无泪，使用下下策：“求你了，除了这个，其他我都答应你。”

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话里有没有漏洞，他却已经停了手，直直地盯着她：“真的？”

蔓子终于能睁开眼睛，看着他有些发懵，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？

周屿正在她旁边躺下来，真的就认真跟她商量起来：“你不是说想要回去？”

蔓子一听点头：“嗯。”

“回去之后我们就去扯证。”

她原先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，仿佛听到了一个新词汇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结婚。”他期待地看着她，“你这样的年纪，刚刚好。”

蔓子张了张嘴巴：“等一下……”

他快速接口：“我不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