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女!早在五年前,我们沈家就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了,给我滚!”
哥哥也站出来指责:“别再装神弄鬼了,你以为我们还会信你?”
可是,人死后本来就会变成魂体。
那些血,自然流不到地面上。
我愣愣地倒在地上,没有躲。
玻璃杯砸在身上瞬间四分五裂,鲜红的酒液顺着脸颊滑落。
我看着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的爸爸以及冷眼旁观的哥哥,最后将目光放在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妈妈身上。
以前,妈妈最是护短,我爸敢说我一句她就要生气,平常磕着碰着更是心疼的不行。
我忍住泪意,艰难开口:“妈,你信我,是沈欣晚她害死了……”
喉咙里像是被石头堵住,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。
我妈却像是被这一声刺激到一样,疯了般冲到我面前,拽住我的头发就啪啪几声扇在我脸上。
“我没有你这种女儿!我十月怀胎生了你,疼了十几年,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”
“拿走了我的救命钱,让我差点死在手术台上!”
我趴在地上,怔愣地看着爸爸和哥哥拉开妈妈,温声安抚她的情绪。
泪珠像断了线一样掉落,却在半空中蒸发。
我捂住早就空了的心脏,还是会疼。
耳边响起冥界的钟声,每敲一下,我的时间就少一分。
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再耽误了。
强迫自己不去看家人憎恶的眼神,我平复好心情。
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垂眼道:
“只要告诉我尸体被藏在哪?我就立马离开,再也不打扰你们。”
看着家里人对沈欣晚的态度,我知道他们不会相信我。
现在我只奢求能够找到自己的尸体,入土为安。
可没有人觉得我说的是真的。
他们都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我,眼中鄙视更深。
3
“姐姐,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?”
“是不是只有我死了,才能证明清白!”
沈欣晚情绪激动地喊出这两句话,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,拿起切蛋糕的刀子,往手臂上狠狠一划。
顿时血流涌注。
“晚晚!”
哥哥瞳孔骤缩,一把冲过去接住沈欣晚倒下去的身体。
爸妈也一脸紧张的围上去,神色间满是担忧。
一家人急忙抱着人往外走,要去医院。
在经过我身边时,哥哥的脚步停了一下,声音冷的像三月寒冬。
“带上她,等晚晚醒了再处置。”
我被保镖压着跟在了后面。
到了医院,医生说需要输血。
几乎是毫不犹豫,我哥将我拽到了医生跟前:“她的血型跟晚晚相配,让她来。”
拿着病历本的医生看了我一眼,神情严肃:“病患不能输血。”
说着,已经下意识将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。
“这是她装的……”
我哥还想解释,却被医生的惊疑声打断。
“体质阴寒,脉象虚浮接近于无,这是死人才有的特征啊。”
说完,这位医生就要再仔细看看。
就在这时,病房传来动静,一位护士急匆匆跑来:“主任,患者醒了!”
医生赶紧进入病房,我哥紧随其后。
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沈欣晚,他眼中满是心疼:
“晚晚,你怎么能这么意气用事?万一你真出事了怎么办。”
我妈边给她喂水,边抹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