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孩子,就是个天愚,那孩子一直被关在后院养着,从没放出来过。当时家里只当是偶然,除了怪大嫂以后也没当回事,不过大嫂自从生过那胎后就亏损了,一直不能再孕,为了子嗣,大伯又纳了两房良妾。”
卫献另外两个妾室的事,明舒倒是听说过,应该是十年前纳进门的,不过没多久就因为染了时疫而先后过世了,后来卫献就一直没再纳过妾,直到烟芍进门。
“那两个妾倒是争气,没多久就先后有孕,这本是喜事,阖府皆高兴,没想到十月怀胎,瓜熟蒂落之时……”刘氏有些说不下去,顿了许久才道,“生的全是怪胎,险些把稳婆给吓死。那两个孩子一个出生就夭折了,另一个也没活几天,后来大伯就封了院落把两个姨娘关在里面,没多久就传出两个姨娘病故的消息,家里的下人也换了一批。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何事,只听卫朝同我提起,子嗣问题应该出在大伯身上,不管他生几个,恐怕都是同样的结果。后来大伯果然没再纳妾,大房也一直没能添丁。”
她说着说着又叹口气:“你道为何烟芍那小娼/妇能住在正院里头?那是因为原本用来安置妾室的小偏院被锁了,就西北角那个,谁也不能进。”
西北角的偏院?
明舒有些印象,那是单独开辟的院落,只有一个与后院相通的门,门上挂着锈蚀的锁,她路过一次,并没在意。
“那个院落的钥匙,在谁手里攥着?”明舒随口又问道。
“在大伯手里吧,可能吕妈妈那里也有一把,我不太清楚。吕妈妈是大伯放在后宅的心腹,日常除了照顾大嫂后,也管着后院的事,你可以去问问她。”刘氏又道。
明舒点了点头,算了下时辰,又安慰了她两句便告辞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