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还有比我业绩更好的，机会要不给她们？

我删完了推辞的话。

窝窝囊囊，发了句收到。

去洗漱完，才发现忘了问关键信息。

他那个哥们年纪是大是小，喜欢洋墨水还是老一套，性取向如何。

一概不知。

打开手机搜送领导的礼物，首页是几家购买过的店铺。

围巾、皮带、公文包。

价格都不高，是我现在不会选择的价位。

但那时送给任闻铮，他总是很高兴。

我忽然有些恍惚。

不久后也是任闻铮的生日。

他恰好出生在农历新年时。

每年他生日，总是跟我过完，再赶回家过一次。

第二天回来，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。

都是亲友和任家合作伙伴送来的礼物。

有人知道他正在恋爱，便讨个巧，送的都是热门新季奢侈品。

他挑挑拣拣，把我能用的都装来了。

还要卖个关子，不肯随便给我。

非得我绕着他转半天，急得结巴说话。

他才一抬下巴，慢悠悠交出行李箱。

我坐在地上一个个拆礼物盒。

任闻铮曲腿靠在一边，慢慢地喝水。

「有喜欢的吗？」

我举出最中意的给他看。

他认了一认，笑着。

「知道了，明年多和他们家聊项目。」

我说，「你，你以权谋私。」

我生在夏天。

具体哪天，不清楚。

他带来的礼物堆在一边，好像我也过了一个很好的生日。

分开的这几年，我没有再给别人挑过礼物。

也没有收到别人送的礼物了。

从海量的物品里认真筛选符合对方气质、喜好、身份的东西，很耗费精神。

我壮着胆子联系陈归鸿。

「陈总，您那位朋友比较喜欢什么？我按着准备。」

他说，「都行。」

……

那就都行吧。

我托人买了一方茶饼，只说要贵的。

送茶叶总不会出错了。

店主说我要的茶饼等级不低，店里唯一一块正巧被预定了。

另外的货需要时间调来。

好在赶在饭局前送到了。

我挑出一身半职业的通勤套装，拎着礼盒出门。

3.

陈归鸿的秘书已经等在楼下。

我上车，σσψ下意识想问好，没见着人。

李秘扫我一眼。

「找陈总？我们现在去接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