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飞朝谢含辞一笑,随即四个带着白手套的保镖抬着一幅包裹严密的画走过来。

负责维护画的人小心的在屋内揭开它的防护膜,指挥着将它挂在了墙上。

“同时在这个空间里的人不要超过四个,曝光时间一次不要超过三分钟,不要徒手触碰,不要离得太近,今天它的戏份必须完全拍完,我要马上收起来,古画保存不易,还请大家理解。”

负责人的话说的不近人情却又十分礼貌,导演立马把无关的围观人士赶了出去,只留下在剧情里的男女主角。

于宋白几乎贴在了古画外面透明的玻璃罩上欣赏,他是美术生半路出家演戏,对于原来的专业还是热爱。

“天啊这个是真迹,我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明代真迹,辞姐你见过没有,快来看看,这保护的也太好了,纹路都一清二楚。”

谢含辞站在那里没动。

她岂止是见过,她前几年甚至天天见。

这幅画就挂在小别墅的卧室里,她每晚睡觉都对着,甚至在床上和徐静川闹得狠了时,什么抱枕内衣戒指,都扔到它的玻璃罩上过。

徐静川在闲着时喜欢抱着她给她讲一些课本里不涉及的历史,他讲的仔细,谢含辞听得认真。

然后这些都变成了现在她在剧组拍戏的文化底蕴,她甚至指出了剧本历史指导的两个错误。

她周围的人不管是不是真心都在极力恭维着她的才华,而她眼前只有那个男人。

她的人生里掺杂了太多的他,她学会的东西,,她拿着酒杯侃侃而谈的样子,都带着他的痕迹。

徐静川一脸倦容的回到别墅,谢前夕倒了杯水给他。

“怎么,徐部长取了幅自己家的画还挨骂了?”

“滚。”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。

“不过你着急赶回来也没用了,今晚剧组要给老板和于宋白过生日,就是这部剧的男主,他们俩生日挨着。”

刚回来就扎他的心,真好。

谢含辞已经好久没给他过过生日了,还在一起时就总是完美的错开,她在剧组回不来,就只能开着视频看他一天。

“你觉得,你们老板,放下了吗?”

“你觉得,她吃不出来每天的饭都是你做的吗?”谢前夕无奈,“你们俩就是都太别扭了,就相互折磨吧,看看谁先垮下来。”

“总之在她还和李景呈在一起时,我不能做什么。”

“他们俩分手了。”谢前夕白眼都要翻出来了,这大哥现在怎么这么纯情,这都发现不了。

“什么!”徐静川立马站起来。

晚上十一点,谢含辞的生日会开始,剧组的人瞒着于宋白,在这边载歌载舞。

闹够了之后,谢含辞用小碟子装了一碗奶油,悄悄走到隔壁。

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,导演假装拉着于宋白讲夜戏,谢含辞从后面悄悄进去,在十二点一过就把奶油抹在了他脸上。

“生日快乐!”

埋伏在外欢呼的工作人员冲了进来,又唱又跳,摄像机记录下了这热闹的一晚。

一直high到凌晨三点多才散伙,谢含辞摇摇晃晃的往别墅走,还不要应萌扶她。

进了屋她也把应萌和谢前夕都赶回去睡觉,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
又一年了,她又长了一岁。

她的生日已经完全过去了,但她还是打算给自己煮个面吃。

抹黑走到厨房,打开灯,从冰箱里翻出一包菜和一根火腿,开火。

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搭配,配上一杯饮料一部电影,一个人能吃一下午。

可今天她的手不知道怎么了,非常不听使唤,撕开方便面包装袋时就好了好大的劲,要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