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洲再铁石心肠,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孩子,之前为了傅念安,甚至还想帮沈怀诗减轻量刑。
可姜向安偏要在所有人面前,捅穿他被戴绿帽的事实。
对向来骄傲的傅西洲来说,这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果然,开庭之后,傅西洲彻底成了港城的笑柄。
不管走到哪,都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,议论他“替别人养孩子”“被老婆骗得团团转”。
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,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。
几天后,监狱的探监室里,傅西洲坐在沈怀诗对面。
“西洲哥,你相信我,念安真的是你的孩子!那个鉴定报告是假的,是姜向安伪造的!”
沈怀诗趴在玻璃上,急切地辩解。
傅西洲抬眼看她,语气平淡: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
沈怀诗眼睛一亮,“那你帮帮我!我不想待在这里,我想出去!”
“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不用坐牢。”傅西洲的声音没什么起伏。
“什么办法?你快说!”沈怀诗凑上前,生怕错过一个字。
傅西洲俯身,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沈怀诗听完,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白一会儿青,最后咬着牙点头:
“好,我照你说的做!”
没过多久,监狱里就传出消息。
沈怀诗疯了。
她在牢房里自残,嘴里胡言乱语,一会儿喊“念安是傅西洲的孩子”,一会儿又骂“姜向安是贱人”。
医生来鉴定后,确诊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,很快就把她转到了专门关押精神病犯人的医院。
被两个男护士架着进病房时,沈怀诗看着被软皮带绑住的病床,拼命挣扎:
“我没有病!你们放开我!我没疯!”
可在场的人谁都没理她。
来这里的病人,十个有九个都说自己没病,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,只当她是病得更重了。
为了“治疗”她的精神病,医院每天都会给她做电击治疗,还会强迫她吞下大把的药片。
没过多久,沈怀诗就变得没个人样了。
一个午后,姜向安来到这家医院。
透过探视窗,她看到沈怀诗躺在病床上,脸颊深深凹陷,头发里冒出不少白发,眼神空洞得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她推门进去,脚步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。
可床上的沈怀诗连眼球都没动一下,仿佛没察觉到有人进来。
“沈氏现在被你大伯接手了,你爸因为包庇和妨碍司法,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。”姜向安站在床边,声音平静叙述着。
沈怀诗的眼皮颤了颤,终于有了点反应。
“傅西洲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,你那个儿子傅念安,现在像个没人要的皮球。”
“你继母嫌他累赘,把他丢进了福利院,不过你也别担心,福利院管吃管住,他至少能吃饱穿暖。”
这话,狠狠扎醒了沈怀诗。
她突然暴起,想扑向姜向安,却被身上的束带拽住,病床被扯得哐哐作响。
“姜向安!我要杀了你!”
蒋辉弛听到动静,立刻冲进来,把姜向安护在身后,警惕地看着沈怀诗。
“没事吧?”他转头问姜向安,语气里满是担心。
姜向安摇摇头,看向床上还在嘶吼的沈怀诗:“恨我吗?没关系,你继续恨吧。我妈被你害死的时候,我也这样恨过你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开,眼角却有一滴泪悄悄滑落。
可她心里清楚,就算报了仇,就算沈怀诗得到了惩罚,她的妈妈也永远回不来了。
走出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