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?”

姜向安突然笑了,笑声里满是悲凉,“傅西洲,你订婚的消息都铺天盖地了,你觉着我还会跟你回家吗?”

“我们分手吧!”

“我不同意。”傅西洲的语气很淡,却带着一种偏执的强硬。

“这件事,不需要你同意!”

姜向安用力推开他,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,“你骗了我五年,装了五年的瘸子,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蠢,很好骗?”

傅西洲愣了一下,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件事。

等他反应过来时,姜向安已经转身,消失在楼梯间的尽头。

傅西洲跟着她一路,看着她从半山别墅取了行李,径直往机场赶。

他赶紧拨通了一个电话,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“都安排好了”,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
机场门口,姜向安刚要进航站楼,突然冲过来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,将她团团围住。

她还没来得及呼救,就被人强行拽住胳膊,往旁边一辆白色的救护车拖去。

接着,她被按在担架上,一只针头刺入血管后没多久,她就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

再次醒来时,姜向安第一反应就是大叫。

“安安,别怕,我在。”

傅西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。

想起自己被强行带走、注射药物的经历,姜向安的头皮一阵发麻。

她看着傅西洲,声音里满是恐惧、愤怒:“傅西洲,你疯了?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!”

“安安,你答应过我的,要照顾我一辈子。”

傅西洲坐在床边,伸手想摸她的头发,却被她偏头躲开。

“那是你用你的腿骗我的!”

姜向安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,却发现身体被一股大力束缚着。

她低头一看,手腕和脚踝上都缠着绳子,将她牢牢地绑在这张床上。

“傅西洲,你放开我!你这是非法拘禁,是犯罪!”

姜向安拼命挣扎,绳子却勒得更紧了。

傅西洲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,转身走出了房间,顺手带上了门。

姜向安躺在病床上,死命地挣扎着,像案板上待宰的鱼,怎么也挣不脱那层束缚。

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,从冬天的寒风刺骨,到开春的微暖,她每天只能透过房间的小窗户,看到一方方正正的天空。

时间越久,她心里的绝望就越深。

直到有一天早晨,傅西洲给她端来早餐时,她无意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。

眼眶深深凹陷,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机,整个人瘦得脱了相,看起来像个久病不愈的人。

傅西洲还是经常来陪她,坐在床边,和她说着外面发生的事。

比如哪家餐厅开了新店,哪部电影上映了,却绝口不提沈怀诗,也绝口不提放她走。

姜向安从一开始的愤怒辱骂,到后来的苦苦哀求,再到现在,她连一个字都懒得和他说。

她只是静静地躺着,看着天花板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
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样人不人、鬼不鬼地过了多久,只知道曾经那个鲜活、有梦想的自己,已经被傅西洲的囚禁,活活磨成了一个废人。

直到一个晚春的早晨,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花香,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同。

只是这天,傅西洲比平常出门早了很多,走的时候,还特意叮嘱佣人“看好姜小姐”。

姜向安被锁在房间里,哪儿也去不了。

就在她盯着窗户发呆时,楼梯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,很轻,却不是傅西洲的。

她竖起耳朵听着,听到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