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姿笑得更加温婉大度,陆怀瑾则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却不料,时悦目光清亮,直直看向乔姿,接着说道:

“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追陆怀瑾,不该和他在一起。碍了你的事了,真是不好意思!”

乔姿的笑容僵在了嘴角。

陆怀瑾蹙紧了眉头,“时悦,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

时悦张开口,争辩的话还未出口,脚下的大地毫无预兆地猛烈一颤。

头顶的吊灯疯狂摇晃,桌上的高脚杯也倒了,鲜红的酒液倾洒下来。

“地震了!!!”

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,恐慌瞬间如同瘟疫般蔓延。

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惊惶奔逃。

在一片混乱的人潮中,时悦清清楚楚地看见

陆怀瑾紧紧攥住身旁乔姿的手,毫不犹豫地冲向出口。

他甚至,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。

6

时悦在怔忡间,被慌乱逃窜的人撞了一下,后腰磕在了桌角。

尖锐的疼痛蔓延开,逼得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。

她心里清楚,若真是大地震,此刻逃跑已是徒劳。

于是强忍着疼痛,蜷缩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,用手臂护住了头。

万幸,这只是次小小的地震,晃动很快停止了。

可时悦的心,却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,被彻底震碎。

她看着陆怀瑾护着乔姿消失的方向,感觉胸腔里某个地方好似空了一大块,呼呼地灌着冷风。

她才明白,原来极致的失望,是这般万籁俱寂。

“时悦!”

陆怀瑾不知何时去而复返,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后怕。

“你没事吧?有没有受伤?”

时悦的脸上,没有愤怒,没有惊惧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。

她看着他,轻声说:

“陆怀瑾,我们分手吧。”

陆怀瑾怔怔地望着她,像是没听懂,“......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分手吧。”她用力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回,仿佛甩开什么脏东西,“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
陆怀瑾沉默了片刻,语气软了下来:

“乔姿身上的伤还没好,我怕有人撞到她造成二次伤害,所以才先护着她出去。你好手好脚,应该能理解......”

时悦极淡地笑了一下,那笑意未达眼底,更添冰冷。

“你说的对,乔小姐柔弱不能自理,更需要你的保护。

“现在我们分手了,你可以毫无负担地去保护她,不是很好吗?”

一向能言善辩的金牌律师,此刻竟被这句话钉在原地,哑口无言。

时悦不再看他,决绝地转身,一步一步,朝餐厅外走去。

陆怀瑾依旧没有追上来,只是远远地喊道:“时悦,你别后悔!”

时悦一次都没有回头。

她知道,自己永远都不会后悔。

她想,或许那天在街边,那辆车失控甩过来,他坚定地抱紧乔姿时,她就应该说分手。

当天夜里,她便收拾东西,搬出了陆怀瑾的房子,住进了学校附近的酒店里,积极准备论文答辩。

她无比期待,毕业后回到京城,回到父母身边,开启全新的生活。

这几天,陆怀瑾一次都没有联系她,就像他们以往每次吵架一样。

在一起三年,陆怀瑾从未主动挑起争执,也从未主动低头认错。

每一次都是她情绪崩溃、哭泣争吵,然后陷入冷战。

最终又总是她按捺不住思念,卑微道歉,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