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再给他任何回应,她转身拦了辆出租车,决绝地离去。

而陆怀瑾到第二天清晨才回家,他解释说昨晚喝多了,直接在酒店睡了。

时悦没有追问,只是静静地站在阳台浇花。

晨光勾勒出她沉静的侧影,有一种反常的平和。

陆怀瑾看着她这个样子,心头无端略过一丝不安。

他放柔了声音:“还有半个月你就要毕业了,毕业旅行想去哪里?我陪你去。”

时悦无言,她确实有毕业旅行的计划,但这个计划里,早已把“陆怀瑾”这个名字划去了。

见她不语,他继续说:“你不是一直想去欧洲吗?我马上办签证......”

话还没说完,他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
接起电话,乔姿惊慌失措的哭诉声清晰传来:

“陆律师,救救我,我前夫知道我开了店,又过来闹了......我好害怕......”

“你保护好自己,我马上过去。”他脸色一变,转身就朝门口冲去。

就在这时,一阵疾风吹过。

阳台与客厅之间的隔断门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。

时悦转身去推,却发现门框已经变形,怎么也推不开。

她用力拍打着玻璃,大声呼喊陆怀瑾的名字。

可现在他满心都是乔姿,开门,快步离去,一次都没有回头。

四十度的高温下,灼热的阳光炙烤着阳台,而她的手机落在了室内。

时悦绝望地坐在花架下,眼泪流了下来。

3

陆怀瑾这套房子在最顶层,时悦在阳台上呼救了半天,嗓子都喊哑了,也没人听见。

她只能蜷缩在一小片背阴的角落里,期盼着陆怀瑾能早点回家。

然而三个小时过去了,陆怀瑾依旧不见踪影。

高温炙烤下,她感到恶心反胃,四肢乏力,视线开始模糊。

最终,她软软地倒在了滚烫的地面上,失去了所有知觉......

等她醒来时,已经在医院了。

陆怀瑾坐在病床边,向来淡漠的脸上,难得流露出一丝歉疚。

“这次是我不好,应该早点回来。”他伸出手,指尖轻抚她苍白的脸,“我不知道你被关在了阳台。”

时悦深吸一口气,扭头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
“你不用管我,你让我中暑死掉就好了,反正你有乔姿就够了。”

陆怀瑾沉默片刻,轻轻叹了口气。

“悦悦,我知道你一直对乔姿有意见。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,我对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

“没有?”时悦哭笑不得,“陆怀瑾,你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吗?”

“你应该知道,我姐姐的事。”他顿了顿,眼中掠过一丝深切的痛楚,“她就是因为被老公家暴,颅内出血过世了。每次看到乔姿,我就好像看到了我姐姐......”

时悦一下子哽住了。

这件事她是知道的。

其实作为女性,她何尝不能共情乔姿的遭遇?

然而她想不明白,难道同情一个人,就要毫无边界感地去维护吗?

陆怀瑾微微俯身,握住了她的手。

“悦悦,我向你保证,等乔姿的生活步入正轨,我就离她远远的,不会再让她打扰我们的生活。”

时悦垂眸,望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。

曾经她多么希望,这只手可以一直牵着自己,不要放开。

她喉咙发紧,沉默良久,挤出一句:

“陆怀瑾,如果你真的能做到,那我或许......”

话还没说完,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