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程拾娘拔腿就走。

身后嘲笑声不断……

程拾娘:他奶奶个腿的,等老娘有空了,一个个收拾你们。

她快步进了里正家的胡同。

耳边就传来一阵咩咩咩的惨叫声。

凭着她的经验,这惨绝人寰,撕心裂肺的嚎叫声,不是杀羊,就是在下小羊羔。

里正家大门紧闭,她砰砰砰开始砸门。

“里正叔,里正叔,缸子叔……”

“砸啥砸,我正生羊呢!”

里面传来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。

过来一会,哗啦一声,门被打开,一个头发花白,精神矍铄的婆子站在门口,看到程拾娘,脸色一沉,就要关门,眼看就要被关上了,程拾娘慌忙伸手去掰门扇。

“哎,春花婶子,你听我说……”

“说啥说,我家缸子,就是死也不给你做李秀才的媒,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

“磨磨唧唧,羊马上就死了,躲开……”

程拾娘高声说道,硬生生地把肥胖的身子,挤了进去。

“羊生不下来,又来个捣乱的,怎么就这么倒霉呢……”

纪春花都要哭了。

母羊从昨天就开始转圈圈,闹腾一宿,男人看了一宿,今天上午母羊又哀嚎半天,终于露点头了,羊却没了力气。

她家养过不少羊,从没出现过这个情况。

程拾娘扑通一声,跳进了羊圈,大地震了一震,母羊被吓了一个激灵,又涌出一股液体。

程缸子两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,看到程拾娘,脸上的愁容更盛了。

“里正叔,羊膜破了多久了?”程拾娘按了一下母羊的肚子问。

“啊……什么馍?”程里正惊诧地问。

“就是,就是这里流了多久了?”程拾娘指着母羊问。

“啊,有半个时辰了,都露了一点了,就是下不来!”程里正心疼得直咧嘴,闹不好要一尸两命呀。

“叔,快去拿剪刀来,还有一盆开水……”

纪春花将信将疑地看着程拾娘。

“老婆子,快去给她拿!”程里正吩咐道。

纪春花心里想,反正也没办法了,她和男人倒腾了半天,也没帮母羊生下来,索性就让她试试吧。

不管怎么说,她爹也是个郎中。

纪春花手脚麻利地取了剪刀,又端了一盆开水,放在羊圈里。

程拾娘把剪刀浸在开水里。

“叔,你去找点干燥的稻草来,婶子你去弄点好的食料来!”

“好,好!”

老两口小跑着去拿东西了。

程拾娘快速从空间里拿了消毒液把手消了毒,从空间里拿了一支催产剂给母羊打上。

空间升级的可真是太及时了!

她坐在地上,用两条腿环住母羊的两条后腿,熟练地把手伸到了母羊的身体里。

胎位不正。

母羊早就被折腾的没了力气,动都不动,任凭程拾娘摆弄。

抱着干草的程里正,提着食料桶的纪春花呆呆地看着,为啥母羊这般听话,刚才他们两口子帮它,就跟要杀了它一样。

再看母羊身后的程拾娘,动作娴熟,眼神坚定。

过了一会儿,程拾娘才把母羊放开,站在母羊身后,用膝盖轻轻顶住羊肚子。

母羊开始挣扎嚎叫。

“出来了,头……”程里正兴奋地大叫一声。

可,前肢卡住了。

程拾娘看了一眼,这羊羔个头也太大了些。

她把羔羊重新推回去,如此反复几次。

程里正心里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