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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件事以后,长棍再也没和孙秀儿说过话。

孙秀儿找过长棍几次,长棍都厌恶地躲开了。

孙秀儿去挖野菜听到了些风言风语,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
她爹在家里躺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来,她娘骂了三天三夜。

孙秀儿见到村里人都低着头走路。

程拾娘本想清明节给李大川立个碑,造个墓,后来有事儿就耽搁了。

索性就把他离家的那天做为他的祭日好了。

明天就是他离家的日子。

他让大头去给镇上给他画了相,买了烧纸,又去石匠那买了块石碑。

让兄弟几个在地里挖了坑,找了几件他的破衣服,准备埋掉。

李老太听说后,一下就急了。

大儿子下落不明,说不定没有死,人没消息怎么就给他立碑,说他死了呢。

她怒气冲冲地跑到了程拾娘家。

听说要给大头爹立碑,村里好多人都去帮忙了。

院子里乱糟糟的,有剪纸钱的,有糊纸人的,叠元宝的,人们说说笑笑,情形不像是在准备丧事。

李老太一进门就哇哇哇地哭了起来。

“我那苦命的大川儿子呀,你到底在哪里?杳无音信,让老娘可怎么活呀,我的好大儿呀!你听到老娘的哭声了吗?”

老太太悲戚的哭泣声,让人们都伤感了起来。

大川走的时候,四头还不记事,对这个爹一点感觉也没有。

他正和小六在院子里忙活,见到奶奶哭,不由一怔,这才想起来,这是给爹立碑。

大头,二头对爹的印象深一些,但感情不深。

他爹在家的时候,就是个爹,啥都不管,吃饱了就去外面聊天,该吃饭了就回来了。

家里的几亩薄田程拾娘带着几个儿子打理。

生下四头的第二年,李大川看着萝卜头似的几个孩子,一睁眼就要吃的,家里穷的揭不开锅。

他对程拾娘说,要出去找生意做,混出个人样再回来。

一走快十年了,连封信都没给家里来。

李大川长的浓眉大眼,五官俊朗,身材高大,穿上长衫也能称得上玉树临风,风流倜傥。

程拾娘家在镇上开着药铺,条件相当好。

程拾娘一眼就看中了李大川。

死活要嫁给他。

李老爹没办法,只能答应了。

程拾娘就嫁到村里来了。

当时程老爹长叹一声: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一家人弄到镇上,买了铺子,本想给唯一的闺女嫁个好人家。

没想到,闺女最后还是嫁给了泥腿子。

不过,程老爹很快就想明白了,只要闺女喜欢,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就行了。

几个孩子相继出世,程拾娘靠着打娘家的秋风把几个孩子养大。

李大川走了之后,程拾娘受了打击,日日以泪洗面。

再后来,她性情大变,孩子也不管了,地也不种了,吃喝赌追男人,把程老爹的钱财耗光了,人也丢够了。

村里人都觉得程拾娘没救了。

没想到,她竟然变好了。

现在还要给李大川立墓碑。

人们都称赞程拾娘。

李老太可不这么想,她觉得程拾娘另有目的,她想把李大川的死做实了,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嫁人。

李老太可不希望程拾娘再嫁。

程拾娘这么能挣钱,说到底最后就是她几个孙子的,明年二川赶考需要盘缠,考中之后要打点都需要钱。

这些钱都要从程拾娘的身上来。

她要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