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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屿晏是天生坏种,唐菀菀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跟他私奔。

哄闹的赌场上,秦屿晏拿着仿真左轮手枪的手慢慢举起,然后......对准小妻子的额头。

唐菀菀脸色发白,自闭症已经好很多的她,久违感觉到呼吸急促。

秦屿晏懒散地看了眼腕表,对着唐菀菀挑眉:“乖宝,你还剩一分钟,告诉我欣可在哪儿。”

话音刚落,一个黑衣大汉恭敬低头:“屿爷,水泥准备好了,唐乐逸也已经带到海边。”

唐菀菀瞳孔猛的一缩,下意识向秦屿晏投去求饶的目光。

唐乐逸可是她的亲妹妹!

秦屿晏察觉衣角被人攥紧,才终于舍得正眼看向他的小妻子。

他轻轻摩挲着唐菀菀的嘴唇,“再不说,我就命人把唐乐逸灌水泥扔进海里。”

“乖宝,别惹我生气。”

唐菀菀吃痛地轻呼一声,声音发抖:“秦屿晏,小逸是我的亲妹妹......”

放在唇上的手指一顿,似乎没想到唐菀菀会直呼他的名字,秦屿晏不甚在意地松开手。

“欣可是我赌场里金牌荷官和我的贴身助理,她对我也很重要。”

这时,赌场经理对秦屿晏低声耳语,“屿爷,闹事的那位又来了,点名要宋小姐。”

赌桌上的男人肥头大耳,满身酒气的一手搂一个女郎,下流的摩挲着。

秦屿晏目光一暗,“既然是乖宝把欣可弄丢了,那就代替她去伺候客人吧。”

唐菀菀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他。

众所周知,姓赵的不仅手脚不干净,还经常对荷官上下其手。

甚至当众要求荷官脱衣服鞭打。

唐菀菀惊慌摇头,但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人捂着嘴拖到赌场上。

秦屿晏面无表情,眼睁睁看着姓赵的对自己的小妻子眼冒绿光。

“这就是屿爷的女人啊,来这里还装什么清高?来让我摸摸脸嫩不嫩......”

话音未落,“啪”的一声子弹贯穿男人伸出的掌心。

“荷官不陪不卖,赵老板别坏了规矩才好”,秦屿晏眼神冷的可怕。

杀猪般的叫声循环在赌场,唐菀菀眸光一亮,以为秦屿晏心软了。

下一秒却听见男人低哑的警告声。

“再不说欣可的位置,不仅唐乐逸没命,你也留在这里好好陪客人。”

秦屿晏一脸冷漠,仿佛眼前的妻子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物件。

屈辱感如潮水般将唐菀菀淹没,她孤立无援地站在原地,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
明明秦屿晏曾经那么深爱过自己。

秦屿晏年长她七岁,自幼患自闭症的她,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受伤的秦屿晏。

原本警惕的男人在自己给他包扎伤口时慢慢放松下来,骂她是笨蛋。

之后隔三差五,秦屿晏便会偷溜进唐家。

被外人称作天生坏种、自私残暴的私生子,唯独对一人放下了一切防备。

慢慢的,唐菀菀开始期待男人的到来。

她爱吃城北的煎饺,秦屿晏便开一晚上车从城南跑到城北,连夜给她送来。

唐菀菀是被父母精心呵护的花朵,他便买下所有的玫瑰只为她一人盛开。

他的求爱闹得全城皆知,哪怕被唐父打断了一条腿也不放弃。

立誓放言此生只爱她一人。

于是,自闭孤独的唐菀菀第一次离经叛道反抗父母,和秦屿晏私奔了。

婚后三年,她被秦屿晏娇养成瓷娃娃。

她的世界只有他,也只剩他。

她以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