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了半晌,就在李越窄腰打颤,将一瓣下唇咬成了绛红色,快要忍不下去时,云青昭终于停了。

他问道:“乖宝,想要了?”

听得出他已经强压过了,但还是能听到出尾调不受控制的上扬,竟还有一丝迟疑。

李越不可能应下,他惯会审时度势,知道在这种近似调情的情况下拒绝云青昭也不会发怒。于是直起腰特意拉开距离,用发抖的声音道:“才没有想要……一日之计在于晨,你是我师尊呢,都不知道督促弟子修行,还抱着我一大早就让我躲懒,一点也不尽责。”

记起刚上剑宗时的情景,又道:“你从前还责怪过岩夏,说他总抱着我,是法度不明。”

法度不明,这四个字可谓是和曾经以端肃公正闻名的剑圣大人毫无关联。可云青昭现在在李越面前哪还维持的起一张威严冷面不动容?

“越宝啊”

听了李越的话,云青昭先是失望,待最后一句说完,他心绪复杂,只叫了一声李越的爱称,语气近乎喟叹,他未尽的话语都隐在了这一声叹息里,又过了片刻,才道:“既然说不想要,那就不来了。你是我唯一的弟子,亦是我唯一的妻子,乖宝,以后想修炼与我直说就是,我会帮你的。”

【作家想說的話:】

鸽了约好的时间,很愧疚,所以免费,下章也免费,这张是复健,速度很慢写的不多,明天更新会多点的

73 | 73,破碎的殿宇,染血的床榻,和濒死的他

云青昭说的帮,是真的帮,堆积如山的玉简通通被他搬进了洞天福地里解决,挤出的时间全用来指导李越的修炼了。

就连岩夏每每忙完回来,想和妻子亲近一番,都会被洞悉李越心思的云青昭被拦在外面,一连数日,他都没能见到李越哪怕一面。

一条龙每日往返六通阁与剑宗之间,次次都是兴冲冲的飞回来,又怒气腾腾的飞走了。

本就性情属火的红龙得不到抚慰,脾气愈发暴躁不耐了,一身鳞片黑红剔透活似流动的滚烫岩浆,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他周身被烈焰炙烤的扭曲的空间。

云青昭对他不假辞色,亲亲老婆又避而不见,岩夏深觉自己被孤立了,剑宗完全成了他们二人的恩爱场,而他,完全被屏蔽在外面。

往来数日,没有一天不是带着火气走的,议事大殿内院里的荷花池都给烤干了,独余几支坚强的枯荷挺立。

不过李越倒是舒坦了,有天下第一的剑修在身侧一对一指导,举个例子,杀鸡用牛刀,小学卷子博士考,金丹修士的炼体进程跟做了火箭似的直往上窜。

体内的金丹自上剑宗起就已经趋于圆满了,这段时间因为炼体,经脉与血肉坚韧了不少,经的起更多灵力穿行。

李越静下心神识入体,内窥浸在乳白色灵力池里微微发颤的金丹。

半年来,他的神识壮大不少,金丹在他眼下纤毫毕现,能看到外面那层白壳裂开了几条细缝,露出了分毫深灰色的内核。

是时候了。

封闭两年的金丹屏障,终于出现了松动。

突破在即,但再急,李越也牢记着他修毒的秘密,深知势必不能在外人在场时进行碎丹凝婴。

好在云青昭身为剑圣需要看顾的事宜数不胜数,白日里陪他修炼,夜里等他睡去了,就会进入时间流速被放慢的洞天福地里,直至次日鸡鸣时分。

李越一早便盘算妥当,又一日深夜,他屏息凝神,确信窗边清浅的呼吸声消失后直接翻身而起。

时间宝贵,外衫也顾不得披,裸着上半身就在榻上盘膝坐好,手指掐诀,朦胧月光下一缕缕灵力化为实体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钻入中央那具雪白人像之内。

碎丹,凝婴,两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