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的王有才喝了点酒,正家里吹嘘他有多厉害,学童有多听话。
俞有丽听的如痴如醉,“对对对,夫君就是能干,最厉害!”
“有丽,你放心,我一定让你当上官太太,出入奴仆成群。”
“夫君一定能行。”俞有丽脸色酡红,附和着。
赵村里,赵忠善领着赵家多半数族老怒气冲冲的冲进赵德海家。也不进门,站在正房门口命令道:”小海,出来给叔爷回话。”
“叔爷,有事你尽管吩咐。”赵德海陪着笑脸,连忙出来,请大家屋里坐下说。
“不了!”赵忠善几个严词拒绝。
“你就说,谁让王有才来教我们的学生的。我们也不跟你废话。”
“是俞童生。他说王有才是他妹夫,又是秀才之身,他出去游学这段时间,让王有才暂时代替他给娃娃们上课。”
赵德海理直气壮,接着道:“我想着,秀才学问总不会差吧,俞童生再厉害,他比得过有功名在身的秀才老爷吗?这是天大的喜事,他愿意引荐,我举双手赞成。”
不是村里人私下说,他和赵芳元徇私,好好的秀才不请偏偏请个童生,这才几天,就受不了秀才公了?
“这是发生了什么?怎么了!”赵德海明知故问。
“没事。就觉得家里的娃娃不练字了,也不算算数了,一回来就摇头晃脑的背书。”一个平时很和善的亲房,小声说。
“到点就睡,笔都好几天没拿了。”这个一脸气呼呼的。
“俞童生什么时候回来?”赵忠善直奔主题。
“说最快月底,慢的话就七月初。没几天了,也不好意思让王秀才走吧?!”
得罪了秀才公,人家可是见县官可以不跪的尊贵人,他们平头百姓得罪不起!
就这几天,也没有必要得罪这个人!赵忠善几个一想就明白了,气势汹汹的来甩着袖子面色铁青回去的。
赵德海送他们到大门口,挺直了腰板儿,大摇大摆去村里溜达。
逢人就问,这几天学里孩子乖不乖,孩子都学会了啥,回家饭吃怎么样。
“有问题踊跃举手问先生,王先生是秀才公,学识渊博,可能比俞童生还要教的好吧。”赵德海一脸的高兴。
几个妇女欲言又止。
“我最近不在村里,还不太了解这个王秀才。”赵德海笑着又说。
“嗯,挺好的。”
她们能说什么,什么都不能说,尤其背后说人只是童生,有亲戚是秀才公的那个人,羞得脸红脖子粗,低了头。
六月初十,第一场考试结束,关了两天一夜的考生们放出贡院。
“阿爹,我们在这里!”俞荷这一嗓子喊得,惊了懵呆刚走出考场的童生们。
俞有地还算好,考号离厕所远,昨天天气也好,泡饼更有家的味道。
“阿爹!”俞荷小炮弹一样冲过来,牵住俞有地的手,追上来的俞有钱接过他手里的考篮。
“大哥,想吃什么,我等会儿去街上买。”
“不用。我回去自己吃。”俞有地看到空闲处的马车和孙富贵,这点路,竟然套了马车。
有人嫉妒的看着俞有地的背影。
回来俞有地吃了一小碗羊肉臊子两参饸饹面。
羊肉刚好中和了荞面的凉,羊汤下肚周身也暖暖的。
明天又要排队进考场,十二考第二场,十五考第三场,十六出考场,九天六夜,如果考中就是秀才,一个县的第一名就是本县的廪生。
俞有地回来洗了澡,院子里练五禽戏。
叔侄俩一起陪着练,也不好奇都考了什么,他们又不参加科举考试,问那么多干嘛,对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