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写到她手断。

“……識某文。”读到这里,赵德花停了下来,看看一脸懵懂茫然的女学生,一股深深地无力感自心中蔓延开来。

“大家打起精神,再跟我读一遍,再试着背诵,等你们背过,我再告诉你们这段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
赵德花前面念,俞荷再次声音洪亮的跟读,一边用手指在桌子上笔划,俞梅听着耳畔妹妹清脆的声音,渐渐的放开了,她其实学过《三字经》,也会背,就是字写的不好。

她七岁的时候阿爹用沙盘教写字,她自己写着写着就不耐烦,阿爹也没办法,让阿娘监督她,阿娘一天忙,她就开始偷懒。

“妹儿,你会写了?”下课休息,俞梅见俞荷一笔一划的练习,悄悄地问。

“不会。”俞荷理直气壮,道:“我在临摹,等我学会了,再纸上练习。阿爹说,书读百遍,其义自见。”

前排的赵德芸翻个白眼,质问:“小屁孩,你知道什么!还临摹,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是什么意思吗?就在这里不懂装懂,夫子要不是照顾你们,怎会又从头教,这些我都会背了。”

“你背个我听听。不背就是你说大话!”俞荷扑通站起来,脆生生道。

赵德芸从人之初,性本善开始一直背到识某文,吐字清楚,满满自信。

“怎么样?”

“背的不错。”俞荷笑着说,“你敢跟我打赌吗?我明天也会背,我还会背第二段。不信,明天早上见!”

“哼。你背两段,我明天早上背三段。咱们击掌为誓!”赵德芸伸出小巴掌,“谁不会背,谁是小狗!”

“好!”俞荷小手掌轻轻贴上她的,自信道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
赵德芸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,气的眼泪要掉不掉,转过头去。

赵来娣偷偷去找赵德花,把两人从背书到打赌的事说了一遍,低着头等赵德花发火去收拾赵德芸和俞荷。

“你去吧,你做的很好。”

“是,夫子!”赵来娣得意的挺直腰板,慢悠悠走进教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