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了她比哈巴狗都难缠,甩都甩不走,怎么可能舍得离婚?”
只一句话,她心底仅存的幻想瞬间化为乌有。
宋知微浑身止不住的颤抖。
她不明白。
明明当初说不舍得她掉一根头发的人是他。
可为何,现在说这种话的人也是他?!
她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初遇那年。
她本该是业内百年难遇的医学天才。
却被人绑架恶意打断手筋,全身狂砍十八刀,险些瘫痪。
顾时砚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。
他不顾家族反对毅然选了她这个废人作为联姻对象。
当时的她无心情爱,一遍遍拒绝。
顾时砚却没有半点退缩。
她颓废不起绝食抗议,他就一言不发的守在宋家门口连续一周滴水未进。
她随口一句康复中心太远,他就花九位数专门组建医疗团队只为她一人服务。
她嫌弃背上的疤丑陋难看,他二话不说立刻手术划下三十刀只为给她植皮。
她曾以为,他们的幸福能延续到生命尽头。
直到新婚前夜,顾时砚告诉她。
“知微,我其实对女人过敏,可能......给不了你夫妻生活,保险起见你必须时刻和我保持三米距离。”
在那之后,顾时砚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体贴。
多么荒谬。
可宋知微还是信了。
她跑遍全球只为给他寻求治疗之法。
为了拜访名医求得一线可能。
她磕了无数次头,爬了数不尽的山,吃了吃不完的苦。
最傻的一次。
她生怕顾时砚身体出任何差错,自己以身入药。
这一试,就是三年。
她天真地以为,只要她坚持顾时砚总能有恢复的那天。
可直到今日,她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。
听着门内愈发激烈的肉体拍打声。
她默默擦干眼泪,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隐私号码。
“我决定和顾时砚离婚了。”
“你当年说的娶我还作数吗?”
“当然,我求之不得!”
电话那头那人声音激动。
“但我有个要求。”
“我要让顾时砚一无所有!”
第二章
约定好日子,宋知微便立刻联系律师拟定离婚协议。
做完一切她这才准备进去收拾行李。
看见她时,顾时砚扬起的嘴角瞬间僵住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宋知微看着他,嘴角挑起讽刺的弧度。
过去她总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,才得不到他的笑脸。
所以她活得愈发敬小慎微,道过的歉不计其数。
可现在,她才明白该抱歉的从来都不是她。
她正要抬脚朝主卧走去。
顾时砚却猛地伸出手,拦住她。
“这个月的药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