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他买的黑色羊绒大衣，此刻正披在白瑶的肩上。

那抹黑色在白雪里格外刺眼。

她仰头对周超清说着什么，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。

周超清微微偏头听着，模样认真。

昏黄的落地灯照在两人身上。

不得不说，看起来很般配。

我的出现，让两人的表情都有些讶异。

我看着周超清被冻得微红的鼻尖：

「你的衣服呢？」

白瑶拢了拢外套，轻声细语地开口：

「都怪我太怕冷了，师兄就让我披着了。」

她侧身转向周超清，莞尔一笑。

「多亏你的外套，也多亏你辅导我写课题框架，陆老师说对这个课题很感兴趣。」

「这半个月来你辅导我辛苦啦，明天我可得好好请你吃一顿呀。」

白瑶轻松地把话题转到课题上。

轻松地把我排除在外。

她看了我一眼。

没隐藏住眼里的小得意。

周超清皱眉。

「你下次多穿点，冻感冒了影响课题进度。」

「课题很难，陆老师虽然感兴趣，但你目前的能力还完不成，别忘了查资料和后天的 ddl。」

白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，随即又恢复如常，乖巧地点点头：

「知道啦，有你帮我，肯定能完成的。」

她把外套摘下来：

「衣服很暖和，但天气冷，就还给师兄啦。」

「不用了。」

我开口，语气平淡。

「脏了，不要了。」

白瑶的笑意瞬间消失。

周超清接过，穿上，抬眸看我：

「你不是要和我去吃饭吗？」

最后进了街角的快餐店。

周超清一忙起来就不爱吃饭，他吃得很慢，视线一直黏在手机上。

我一把夺过：

「好好吃饭。」

我点开他的微信，开始往下滑动。

满屏的聊天框，翻到手指有点发酸，才找到我的聊天框，挂着红色的 99+。

我觉得好笑。

白瑶的聊天框，赫然在置顶。

备注是「杳杳」。

两人的头像都是自己的证件照，昵称是真名。

某种程度上来说，他们更像是一对情侣。

我指着那个备注问他。

周超清淡淡道：

「不是我改的，估计是白瑶上次用我手机时改的吧。」

原来白瑶也可以随便看他手机。

我有的，白瑶也有。

白瑶有的，我却不一定有。

我托腮看他：

「你回复我消息的十分钟，抽不出来。但陪她改课题的时间，倒是很充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