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?”夏栀桐终于停下关门的动作,却没有回头,只是背对着他冷笑,“傅铭宇,五次失去孩子是误会?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禁闭室是误会?被你侄子砸得差点流产,最后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了,也是误会?”

每一个字都像重锤,狠狠砸在傅铭宇的心上。

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所有辩解都苍白无力,那些刻在夏栀桐骨血里的痛苦,从来不是一句“误会”就能抹平的。

夏母早已红了眼眶,她上前一步将女儿护在身后,指着傅铭宇的鼻子骂道:“你还有脸来!当年桐桐被你送回来,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夜里哭着喊‘我的孩子’时,你在哪?现在查清楚了又怎样?你毁了她的一辈子,还想再来搅和她的生活?”

夏父也攥紧了拳头,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怒火:“我们家虽然普通,但也容不得你这么欺负!你要是再不走,我就报警了!”

傅铭宇还想再说什么,却见沈亦臻已经将夏栀桐扶到了旁边的藤椅上,动作轻柔地替她掖了掖披在肩上的薄毯,又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温水和药片,低声叮嘱:“先把药吃了,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。”

夏栀桐顺从地接过药片,仰头吞下,全程没有再看傅铭宇一眼。

阳光落在两人身上,沈亦臻眼底的关切与夏栀桐下意识的依赖,像一根刺,狠狠扎进傅铭宇的眼底。

他猛地上前一步,想要抓住夏栀桐的手腕,却被沈亦臻伸手拦住。

“这位先生,请你自重,栀桐现在身体不好,经不起任何刺激。”

“我和她的事,与你无关!”傅铭宇的声音有些失控,他看着夏栀桐,眼底满是猩红,“桐桐,我知道我错了,我已经把姜玟玟关起来了,也冻结了她和小宝的资产,我妈那边我也会处理,我会用一辈子来补偿你,你能不能……”

“补偿?”夏栀桐终于转过头,嗤笑出声,“傅铭宇,我的孩子回不来了,我失去的健康回不来了,我那段被磋磨的日子也回不来了,你拿什么补偿?”

她顿了顿,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,眼眶微微发红:“我曾经以为,只要我忍一忍,只要我证明我能做好傅家少夫人,你总会看到我的好。”

“可直到我躺在手术台上,医生告诉我再也不能怀孕时,我才明白,我从一开始就错了,错在不该嫁给你,错在不该对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抱有期待。”

“不,不是,我当然是爱你的啊,自始至终都是爱你的。”

傅铭宇的心脏像是被生生撕开,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,他上前两步,声音带着些哽咽,姿态放的极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