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姐,我的心上人现在就在我眼前,你肯为求娶吗?”
十一、
他一声唤着“皇姐”,仿佛间我回到了那晚雪夜,他立在梅树下第一次唤我时的情景。
他气息温热,带着浓浓的酒味,一字一语都落在我的脸上。
“皇姐,你可是应允了?”Q群:11。65。24。28。5
子谦白皙的手指,因酒的原因印出些红晕,他嗓音低沉沙哑,就连那双眼睛都因长久劳累而布满血丝。
“子谦,不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便被他吞了下去。我望着殿上的琉璃玉瓦,从未觉得人生会如此荒诞至极。
那一夜,我仔细听着窗外疏疏落雪声,砸得树枝丫丫作响。寝殿内的火炉滋滋冒着热气,这是我听了十几个冬天的炉火声。不同以往暖意的浸润,却是我第一次被那声音吵的心烦意乱。
在那数九寒冬的日子里,我第一次觉得燥热得难以忍受。直到白嫩如藕的手臂,推开一旁的的窗子,飞雪尽数飘落而下,哪怕室内温热至顷刻间便将其融为雪水,可依旧免不了被风席卷进来的命运。
我看着窗外的飞雪,这才感到一丝凉爽舒服。只是不过瞬间,那解救我的窗扇便被那双充满力量的手臂关的严严实实,只留下些消失殆尽的雪水和一声低哑的男声。
“皇姐,冷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子谦才缓缓起身,“皇姐,我该去早朝了。”
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是听着一旁窸窸窣窣地穿衣声,装作不曾听见。
子谦伫立在床旁许久,临走之际,他声音凄凉道:“是不是只有这样,你便是解脱了我?”
我没有回答他的话,却只敢在心中默默应声:我们最后一亲情的联系也被这样打破了。
自那之后,我便再没有见过他。他再是随意出入公主府的子谦,皇宫也再不是我公主姜宁的家。
直到春节宴席,我落座在一旁,望向那高堂而坐的皇帝。
他面色如霜,不怒自威。纵然与人笑颜相向,却总让人觉得心惊胆战。
我想起数年前,他站在高堂之下,与小皇帝对话。那时的他,是怎样的?我仿佛有些忘记了,只记得他穿着月牙色的长袍,墨竹笔直的点缀在一旁。
而现在的他,面色冷峻,身穿黑红色的华服,金龙利爪,一下一下地刺得人心颤。
我望着他失神,直到一个骨瘦如柴的泥孩子闯进了宴席,一时间席内乱作一团,护卫接连护在子谦身前。
“哪里来的贱婢,还不拖下去?”一旁的太监,着急地差人将那格格不入的人抹去。眼看着护卫便要将人拖下去,那小孩却盯住了我。
“皇姑姑,皇姑姑。求您救救重礼,救救重礼,好不好?”
“皇姑姑,救救重礼……”
他跪在我的脚底,不断拉扯着我衣裙,我吃惊地望着眼前衣袖肮脏的孩子,很难想象这人竟是逝去的小皇帝唯一正统的儿子重礼。
我蹲在他面前,扶起他满是鞭痕的手臂,“你是重礼?”
他哭着望着我,“皇姑姑,是重礼,是重礼呀。”
听后,我为他拂去泪珠,将人护在我的身后。望着那人紧皱的眉头,说道:“重礼身上有伤,我先带他去太医院。”
随后,便无视他的反应,为他披上我的斗篷。牵着重礼的手,向着太医院走去。
那晚,我一夜守在太医院,看着他们为了重礼忙进忙出。再醒来时,人便在朝天阁了。
这是朝天阁重建后,我第一次来。
“醒了就喝点水。”
我望着眼前递过来的水杯,声音干哑,“重礼为什么会这样?”
子谦紧紧地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