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我为她招揽门客,终日与小皇帝敌对,手下养了一众的探子为她的政治网服务。
可直到祈福那日,我被她灌药,望着佛祖时,我明白了从未有人能救我。
那夜我不知哭了多久,仿佛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吐露在那里。子潜在那待了许久,直到丑时才离去。
临行前,他紧紧攥着我的手,“皇姐,无论如何等我。”
我还是听从了子潜的话,趁着月色离开了京都。
在城外的一处宅子里,被人继续守着。跟着一同出来的还有一直服侍我的丫头,冬雨。
冬雨一直以为我是被小皇帝挟持至此,终日发牢骚。直到那天,她面色苍白地走进来,磕磕绊绊地说着:“公主……公众大火……朝天阁被……一把火烧了…”
在一处荒山上,我望着灼灼大火,心里格外的冷静,果然,还是动手了。
而朝天阁被烧的第三天,在惊蛰那天发生了宫变。
在冬雨急的满地踱步时,我心中竟然在想这时的子潜会是如何呢?
宫变消息传来的第二天夜里,门外便响起了马蹄声。冬雨听着门外的响声,拿着短刃的手不断发颤,却仍旧死死的护着我,“公主,冬雨无论如何都会护着您的。”
直到那人推门而入,我悬着的心才落下。
“皇姐……”
九、
再后来,小皇帝清除皇后一派。杀的杀,流放的流放。
我再次搬回了公主府,我的门客早已走的走散的散。留下零零散散的,不过三人。
我望着他们三人急切的目光,摆了摆手,冬雨差人将早已备好的财宝尽数奉上。
我看着府内那棵已经枯败的梧桐树,声音沙哑道:“你们走吧,是我对不住你们。”
“公主……”
小皇帝得势,并不动我多是因为子潜的缘故。太后待我虽坏,却终究是母女。而子潜这般得势后,又能守得住几分真情呢?
我望着那些人的目光,”走吧,这国怕是再无你我的容身之处了。“
他们走后,这长公主府便彻底陷入了死寂。再无门客的高谈阔论,再我姜宁的生息。
我总喜欢在府内发呆,从不想出门,也尽量不去想那些暗处的眼睛。而自从那日子潜送我回府后,我便再没见过他。
也许,他因自己毁了我母亲的半生筹划而不敢来见我吧。
我以为日子总会这样平静度过,直到那天我在梧桐树下发呆,听到门外的嘈杂声,我第一次迫切地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。
我不顾一切地向外走去,那些暗卫也不再隐藏,一层层地拦在府门外。可她们又怎能拦得住我呢?我自小便师从宫内最厉害的武术师傅,不过几下我便逃脱他们的阻拦,顺着公主府内的小道逃了出去。
我顺着嘈杂的人群走去,直到了宫门前。
我看着拱门上悬挂着的数颗人头,都是些熟悉的面庞。
我也是那时候才得知我离开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。
望着城门上悬挂的人头,其中一个是满头华发的中年人。沙场的风沙都揉在了他的脸庞上,留下一道道沟壑。
我望着那已经被暴晒得不成模样的人头,我笑着叹息:“你真傻,舅舅。”
我印象中舅舅是一个威武的将军,一生为国效命,为我混账的父皇守住他的荣华富贵。也为我的母后,守住她的后位。
他总是对母后言听计从,一身卓越的武术为母后,为我,为赵家竖起最安全的屏障。
在那段窒息的岁月里,舅舅仿佛是我唯一的思念。我思念他为我向母后求情,为我演练剑术,为我置办各种新奇的东西。我思念他满身的沙场味,仿佛在靠近舅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