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知星心头一喜，刚要道谢。

可下一瞬，沈母再次开口，“只要你跪下给烟儿磕头道歉。”

这话一出，她顿时僵住，“沈夫人何出此言？”

沈母冷笑：“烟儿是我的准儿媳，你害她落水难道不该道歉？我没让阿霂绑着你过来，已经是给你面子！”

闻言，禾知星下意识看向站在门外的沈霂。

他一动不动，仿佛全然不曾听见他母亲对她的责难。

禾知星紧咬着唇瓣，霎时笑出了声。

原来如此。

他带她来，并非为了哄她开心。

而是想要给柳如烟出气，所以他便用她最在意的东西将她引来。

心脏许是早已麻木，此刻她竟不觉得痛了。

只感到胸口空荡荡一片，仿佛再也掀不起丝毫波澜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转头认真看着沈母，“我愿意出千两黄金买下铭牌。”

沈母神情微怔，似乎对她的话很是意外。

刚要说些什么，却被一旁的柳如烟笑着打断：“沈伯母，那铭牌烟儿也喜欢得紧，不如卖给烟儿吧。”

“不行！”禾知星瞬间出声。

她想起幼时外祖曾教导她说：“饶是女子，也该有铮铮傲骨，无论何时都要活得有尊严。”

可如今，她却要为莫须有的诬陷而折腰下跪。

“除了奉上千两黄金外，我愿意下跪磕头道歉。”

话落，禾知星强忍着屈辱，径直跪在柳如烟面前，额头重重磕在地上。

“对不起，是我的错。”她一字一顿，“我不该连累你落水。”

支走沈母和沈霂后，看着禾知星额上一片血肉模糊，柳如烟笑出声来。

“实话告诉你，就算你磕头也没用了。”

“那枚铭牌我早让人打造成了狗链。”

说完，她吩咐丫鬟将角落脏兮兮的癞皮狗牵出来，而外祖的铭牌此刻正在它脖子上挂着。

“瞧瞧，多般配啊！”她凑到禾知星耳边，“若你外祖知道象征他身份的铭牌被一条癞皮狗戴着，你说，他会不会气得活过来？”

禾知星双眼猩红，气得浑身发抖。

脑海里闪过外祖故去时慈祥的面容。

“你竟敢这般折辱我外祖。”禾知星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。

柳如烟却不以为意，嘴角的笑容愈发放大。

“如何？禾姐姐可觉得好看？”

禾知星眼底迸发出寒光，她一把拽住柳如烟的长发：“侮辱先烈，你很得意是吗？”

柳如烟痛得惊呼一声，没等她出声求救，禾知星抬手狠狠甩在她脸上。

“啪啪啪”连续不断地耳光响起。

第九章

“禾知星！”柳如烟看着她，满眼恨意，“你这么恶毒的女人，阿霂哥哥永远都不可能娶你的。”

禾知星却是面容平静，“你以为我会在意吗？从他骗我的那一刻起，我就已经彻底放弃他了。”

“而你所做的事，足够让我杀你一万遍！”

她捏住柳如烟的下颚，下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狠。

柳如烟痛苦的闷哼声在整个屋子回响。

直到她的脸被扇得红肿不堪，彻底晕厥过去，禾知星才停下。

她取下癞皮狗脖颈上的铭牌后，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。

可才走没两步，手腕忽然被人死死拽住。

沈霂似乎是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的，额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。

看到他这幅着急担忧的模样，禾知星心底嗤笑。

他果真是爱极了柳如烟。

“你做了什么？！”沈霂声音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