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了,霍老大,你这选择做得可真痛快,让我想想,光是废了她,好像还是太便宜你们了。不如这样……”
他的声音拖长了,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恶意,
“你这旧爱看着也挺惨了,血流得哗哗的,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吧?要不……你过来,跪下来,给我磕三个响头,求我发发善心,我就考虑考虑,是先给你这新欢一个痛快呢,还是发发慈悲叫个医生来给你的旧爱止止血?哈哈哈!”
猖狂的笑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,刺痛着每个人的耳膜。
羞辱。
这是赤裸裸的、毫不掩饰的羞辱。
他要的不是柳书月,甚至不完全是报复我。
他要的是彻底碾碎霍临野的尊严,要的是看他摇尾乞怜,
要的是让他在所有手下面前,变成一个为了女人可以放弃一切的笑话!
我能想象出霍临野此刻的表情,那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柳书月的呜咽声变成了惊恐的尖叫,又被刀疤脸粗暴地制止。
空气死寂。
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。
霍临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,像被困住的野兽。
我趴在地上,脸颊贴着冰冷混着血污的地面,仅剩的左眼艰难地睁开一条缝,透过模糊的视线,看到霍临野紧绷的下颚线和剧烈滚动的喉结。
他在挣扎。
在屈辱和柳书月的性命之间挣扎。
而我,只是他们谈判桌上,一件已经被牺牲掉的、血淋淋的筹码。
呵……
就在这时,谁也没有注意到,
院墙之外,远处制高点上,一道微不可查的红外激光瞄准点,
如同毒蛇的信子,悄无声息地,稳稳地落在了刀疤脸的眉心。
与此同时,一阵极其轻微、几乎被风声掩盖的电子音,在我几乎失去知觉的耳畔响起。
那是我埋在最里层衣物下,一个伪装成纽扣的微型通讯器。
里面传来一道清媚入骨,却冰冷如刃的女声,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,精准地传入我仅存的意识里,
“小知意,听得见吗?”
“三秒后,烟花为你绽放。”
“准备好……”
“清理门户了。”
那清媚冰冷的声音,如同刺破黑暗沼泽的一缕极光,瞬间注入我几乎涣散的意识。
“小知意,听得见吗?”
“三秒后,烟花为你绽放。”
“准备好……”
“清理门户了。”
是她。
是秦薇。
我曾今的在特战学院的老师。
我的神智被强行拉扯回来,左眼用力地睁开一丝缝隙,视野里一片血红模糊,只能勉强看到霍临野僵硬的背影,和刀疤脸那张令人作呕的狞笑脸。
三!
二!
一!
我闭上左眼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头微微偏开,避开可能的方向。
“砰!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几乎被风声掩盖的闷响。
不同于任何枪械的爆鸣,那声音更低沉,更精准,像是死神的耳语。
下一秒!
刀疤脸猖狂的表情永远凝固在了脸上。
他的眉心正中,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红点,
一小股浓稠的红白混合物从他脑后猛地喷溅而出,溅了身后手下满头满脸!
他脸上的肌肉甚至还维持着那恶毒的弧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