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地抵在他的肛门前,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到达高潮,此时不管操那个穴都会痛快地一泻千里,由此也软了腰,不分轻重缓急地在流川的身上乱磨,但对方仍沉寂如山,硬邦邦的边缘几乎割伤了他,让三井寿没由来地烦躁。

他被刚刚成年的小子胡乱地推在沙发上,卷成破布一条的内裤也狠狠地扯到膝盖,三井的双腿被迫敞开,怒涨的阴茎正顶在他的前穴犹疑。他可能还没准备好做一个强奸犯,但三井寿却热得受不了了,他被流川冷漠的一双眼注视着,在对方的凝视下他不由得更湿,一切都在宣告着他是一个婊子。流川总是欲言又止的,他好像在用沉寂地愤怒谴责三井,你不应该如此自毁,你不应该这般下贱,你应该这样,你应该那样,你应该由他所想行动,成为他要的样子。

但他的愤怒好似都是更温柔的,流川总是钝钝地停在外面,他的怒火与暴行也不似宫城良田一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,只是站在一层疏离的门前,迟疑地将做不做。实际上他和他的表哥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,本质上都是漠然的家伙。三井寿自作主张地将流川这一点柔和曲解成为自己对他并不重要,为了缓解这糟糕的处境,他还是抱住他,不顾一切地拥吻。

既然他不来,三井便主动出击,在性的角逐前,为了利益,他永不放弃。

漫长的一吻结束,亲密的银丝牵连住他们两人的嘴唇,三井寿的睫毛微闪微闪,最后还是勾起嘴唇笑了:“喂,流川枫。”

他有些无措地等待着宣判,只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。

“做我男朋友吧。”三井牵着他的手,罩在自己的胸口,让他去听自己的心跳声,所有的怒火和痛苦在这刹那烟消云散,流川所有的攻击性都静静地降落至零点,眼睛也只是呆呆地注视着三井。

但嘴巴还是下意识地吐出了自己也很讨厌的一句话:“那……宫城前辈怎么办?”

“啊……这种事,管他呢。”三井漫不经心地,只是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,恶作剧似的吻他的鼻尖,“现在只要享受我们的时间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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