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。
于是他惊喜又疼惜地抱住霍夭夭,再看向我时,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温芝,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说完,谢淮言抱起霍夭夭就要去医院。
“签字……”
我扯住他,用尽最后的力气求他。
谢淮言阴沉着脸,目光扫过满身是血的,看都没看在协议上签上字。
随后他咬着牙嗤笑:
“你还真是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,你们姐妹不去当演员,实在是可惜了。”
去往医院的路这次格外漫长。
谢淮言有些烦躁,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烦躁。
怀里的霍夭夭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,他却没了兴致,脑袋里竟全是温芝那呕出血的绝望模样。
把霍夭夭安排进最好的病房,他想要找个地方,抽根烟平缓心情。
路过隔壁病房时,里面正在播放新闻。
“我台刚收到讯息,昨日,从谢氏大楼一跃而下的妙龄少女,正是谢太太温芝的亲妹妹温瑶。”
“有内部消息称,温小姐临死前遭遇了多人强暴,死状凄惨。”
谢淮言怔在原地。
正巧,给霍夭夭来做检查的医生,也看见了新闻。
他叹了口气安慰谢淮言:
“谢先生,节哀顺变,就是不知谢太太能否受得了这个消息,她现在胎相还很不稳。”
4
什么叫胎相不稳?
谢淮言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迟钝。
他呆愣了半晌,才意识到,这次温芝说的都是真的。
温瑶死了。
那是与她相依为命的亲人。
所以温芝的绝望都是真的,痛苦也是。
他憎恨温芝的欺骗,可真当他意识到她没说谎时,铺天盖地的愧疚和后悔便一起袭来了。
可事到如今,不都是因为她先背叛吗?
谢淮言烦躁地将烟掐掉,在地上使劲碾碎。
再回到病房时,霍夭夭正在红光满面地接受记者采访:
“阿言肯定会娶我的。”
“婚礼还是办西式的吧,我喜欢西式,阿言你说呢。”
真是个空有美貌的蠢女人。
谢淮言有些厌烦地皱起眉头,挥手让身后的保镖将记者赶走。
他愿意睡这9个金丝雀,无非是因为每一个人都很像曾经的温芝,骄纵又美艳。
但偏偏每一个都妄想着取代温芝,成为谢太太。
现在温芝怀孕,那霍夭夭肚子里的小孩也没必要留着了。
谢淮言后知后觉地想:
他得先查清楚温瑶是被谁害的,这样温芝才能安下心来养胎。
可电话刚拨出去。
霍夭夭就贴过来,一边撒娇一边抢走了他的手机:
“阿言,我和你分享个趣事!”
“听那记者说,那个温芝的妹妹温瑶,是被你的手下给强暴了,她们怎么演戏还演到你头上了,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谢淮言扭过头死死盯着霍夭夭,盯得她颤了颤身子连忙解释:
“我不知道,我也是听记者说的,阿言你别生气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谢淮言沉下脸,拿回手机后警告她。
霍夭夭瑟缩着不敢再说话了。
谢淮言给亲近的下属打过去电话,思绪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