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,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。

爸爸和妈妈脸上的表情,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,从热切的慈爱,变成了错愕和震惊。

“萧默,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妈妈结结巴巴地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

“字面意思。”我淡淡地回答,“刚才你们不是还在争着要弥补我吗?机会就在眼前。”

爸爸拿起那份文件,快速地扫了几眼,脸色变得极其复杂:“孩子,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?我们是你的父母,我们的东西,将来不都是你的吗?何必急于一时,还搞得这么生分?”

“是啊,萧默。”妈妈也连忙附和,“咱们是一家人,血浓于水,没必要用这种冷冰冰的协议来约束。妈妈保证,以后每个月按时给你打生活费,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,妈妈绝不说一个‘不’字!”

我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心中只觉得可笑。

他们还是不懂。

或者说,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他们想用最廉价的口头承诺,来换取“状元父母”这个光环能带来的巨大名利。

“不好意思。”我收回了协议,语气依旧淡漠,“我这个人,从小就没什么安全感,只相信白纸黑字,法律条款。口头承诺这种东西,对我来说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“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。清华和北大的老师,还等着我的答复。”

说完,我不再看他们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
身后,传来他们焦急的呼喊。

“萧默!女儿你别走啊!”

“凡事好商量,咱们再谈谈!”

但我没有回头。

这场游戏的主动权,从现在开始,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我的手里。

8

我没有给他们太多考虑的时间。

仅仅三天后,我就约了他们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厅见面。

他们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。想必这三天,他们过得并不轻松。

姐姐顾盼兮的抄袭事件,让她在整个艺术圈都声名狼藉,没有一所学校愿意接收她。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吃不喝,整日以泪洗面。

弟弟苏瑾言的贿赂丑闻,更是让他成了学校的反面教材。他不仅被开除学籍,还可能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。

他们精心打造的两个“作品”,一夜之间,都成了废品。

现在,我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,是他们挽回颜面、重塑社会地位的唯一指望。

“萧默……”妈妈率先开口,声音沙哑,“我和你爸商量过了。那份协议,我们……我们签。”

爸爸也跟着点了点头,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妥协:“只要你以后能好好的,我们做父母的,就算倾家荡产,也心甘情愿。”

他说得那么大义凛然,仿佛做出了多么伟σσψ大的牺牲。

我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
“不好意思,我改主意了。”

“什么?”他们同时愣住了,眼中满是不可思议。

我从包里拿出另外两份文件,推到他们面前。

“之前的协议,是二选一。现在,是你们两个,都得签。”

我看着他们瞬间煞白的脸,继续说道:“你们名下的所有财产,立刻、马上,全部转到我的名下。不是等你们百年之后,而是现在。”

妈妈的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

爸爸的额头上青筋暴起,显然在极力压抑着怒火:“萧默!你不要太过分!我们把钱都给了你,我们以后怎么办?”

“怎么办?”我笑了,笑得有些冷,“你们不是都有体面的工作,拿着高薪吗?你们不是总说,血浓于水吗?放心,等你们老了,我名牌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