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他夜夜在我的房间留宿,不知餍足。

无尽的缠绵里,偶尔露出几分外人看不到的温柔。

直到这天清晨,他靠在床头对我说:

“下周一,去迷夜顶楼总统套房,给谢知行下药,搞定他。”

“我会带诗诗过去,只要让她看到谢知行的丑态,她就会乖乖和我订婚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凌夜慢条斯理穿好衣服,西装一丝不苟地遮住了昨夜所有疯狂的痕迹。

也彻底隔开了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温存。

他打好领带,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:“诗诗眼里揉不得沙子,最讨厌脏东西。”

“只有亲眼看到喜欢的人乱搞,她才会彻底死心,回到我身边。”

白诗诗,白家独生女,也是凌夜放在心尖上十几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
但白诗诗却只喜欢凌夜的死对头谢知行。

为此凌夜没少在生意上给谢知行制造难处。

有一次白诗诗知道后,跑到凌家晚宴上,当众给了凌夜一耳光。

可凌夜并未对白诗诗发脾气,而是到赌场借赌消愁。

意外撞见差点被凌辱的我,于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份。

这些年,新出的高定服装首饰,只要白诗诗有,凌夜会双份买给我。

去年凌家慈善晚宴上,有个二世祖捏了我的下巴,就被凌夜当场折断了胳膊,扔了出去。

凌家老爷子气得动用家法,凌夜被抽得眼眶通红,却把我护在身后。

“下次再有人敢碰我的女人,我端了他全家!”

从此所有的人都知道,苏星澜是凌家太子爷的心头肉。

他手下的人有时会半真半假地叫我“嫂子”,他听见了,也不纠正,只淡淡瞥一眼。

时间久了,连我自己都生出错觉。

或许他对我是有几分不同的,或许这样下去,总有一天……

直到此刻,我才发现自己只是他用来刺激白月光的,一件脏了的工具。

心冷不丁被揪得生疼,随即清醒。

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包粉末,不露情绪地回答:“好。”

第2章

凌夜系袖扣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
他伸手摸我的头发:“要是实在不愿意,我就换个人……”

我不露声色地避开他的触碰:“我可以。”

他的手悬在半空,看了我几秒,最终无所谓地点点头。

接着,他拿起梳子,手法熟练地替我梳理长发。

指尖偶尔擦过颈侧,带着熟悉又令人战栗的触感。

“你要记得,”他声音低沉,混着梳子划过头发的细微声响,“对外面任何人做做样子就好,别真让其他男人占了便宜。”

梳好头发,他扳过我的肩膀,看着我的眼睛,语气像是恩赐:“等这事办成,想要什么,尽管开口。”

我看着他的俊朗面容,扯了扯嘴角:“好,谢谢师父。”

从他带回我那天起,我就叫他师父。

后来我们有了亲密关系,这个称呼渐渐被我遗忘。

如今再次唤他师父,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我准备离开时,他忽然又叫住我:“星澜。”

回过头,他眼神难辨:“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?是阿杰吗?”

阿杰是他最得力的贴身特助。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他没等我回答,自顾自接着说:“那小子最近总偷看你,你要是真看对眼了就跟我说,师父给你准备丰厚嫁妆,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
没想到十年相伴相随,我们之间仍有着云泥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