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来，我淡淡道，

「阿姨谢谢你，不过剩下的路，该我自己走了。」

父母σσψ去世的早，留给我的只有间不算大的屋子，我把东西全都搬到了那。

当晚裴安没有回来，只发了条短信过来。

「有点事，你出院后自己打辆车回去吧，我过两天回家。」

「朋友圈的事，不要多想。」

我定定看了几眼，把他拉进黑名单。

翌日我来到医院，进行做手术前的准备时，在大厅里撞见了裴安。

他低头和江念聊着什么，眼底涌出无尽的温柔。

女人挽着他的臂弯，凑的很近。

裴安曾说过，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过度亲密，说会遭人议论。

如今看起来，倒是挺享受其中。

低头准备当做没看到，没想到裴安直接叫住我。

「栀月，你怎么在这？」

他又惊又疑，面上带着几分尴尬。

「小棠还没好，我想着在医院照看她几天再回家。这孩子闹的厉害」

「你不用和我解释。」

我打断他，面色没什么表情。

男人被堵的半天没吭声，似乎是面色挂不住，语气恼怒起来。

「不用这样摆脸色吧栀月，我又不是故意不接你出院。」

「况且我等小棠好了就回家，你至于还跑来医院监视我么？林栀月，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。」

我几乎要气笑了。

「你想多了，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，我很忙，再见。」

说完我就要离开，没想到男人用力扯住我的胳膊，黑漆漆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「林栀月，道歉的事我已经做过了，不用这么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吧。」

「况且我也给了你一个孩子，不是么？」

我回望过去，扯起唇角。

「是，你说得对。」

然后挣脱掉他的手，大步往前走。

很快手术开始，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，流干了最后一滴泪。

对不起，孩子。

……

半小时后，裴安的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。

他本想当作没看到，可心跳的异常快，于是还是拿起来看。

「裴先生您夫人的流产手术不幸失败，人已经去世了。」

一瞬间，手机掉在地上，他的脸色煞白。

第5章

「去世？！」

裴安猛地瞳孔皱缩，不可置信地低吼。

「不，这不可能！」

他慌不迭捡起手机，按错了好几下才回拨过去那个电话。

接通的那刻，他控制不住大吼起来。

「林栀月，你在哪？！别他妈糊弄我，赶紧出来！」

电话那头的医生被他吼的不知所措。

「…裴总很抱歉，您夫人的手术失败了。我们也尽力抢救，但实在是没办法。」

「请您节哀。」

节哀这个字像是两根木棒重重敲打在他的天灵盖般，瞬间他脑子混乱成一团。

怎么可能呢…

栀月怎么可能死，又怎么会去做流产手术。

他跌跌撞撞往外跑，江念刚好从屋外走进来，好奇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