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禾！”江牧野张开双臂扑过来，刀刃没入他胸腔。

他缓缓倒地，鲜血在地面上瞬间晕染开。

“清禾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呼吸越来越弱，“欠你的……下辈子……再还……”

沈月推开我，扑在他身上哭喊：“牧野哥！你醒醒啊！”

随即抓起地上的匕首，毫不犹豫地捅向自己心口，“这样……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……”

一年后，墓园的风带着草木清香。

我把一束白月季放在江牧野墓碑前，花瓣上还沾着晨露。

傅谨言站在我身后，“接下来打算留在研发基地？”

“嗯，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新药。”我点头，指尖抚过墓碑上的名字。

军绿色的越野车停在路边，黄正英院士摇下车窗朝我招手。

傅谨言替我拉开车门，笑容温和：

“泾文集团的实验室和资金，需要什么，随时找我。”

车内，黄院士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傅谨言，突然开口：

“清禾，傅谨言对你的爱，你当真不知道吗？”

我望着窗外掠过的白桦林，轻叹一声：

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。只是比起儿女情长，千万癌症患者更需要活下去的希望。这份责任，比个人情爱重得多。”

（全文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