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语的方向,未能闭合。
叶轻语站在原地,低头看着地上那个迅速失去温度的男人,这个她曾倾尽所有去爱恋,后又刻骨铭心去憎恨的男人,以这样一种突如其来、又似乎宿命般的方式,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。
恩怨情仇,半生纠葛,在这一声枪响中,戛然而止。
她没有哭,脸上甚至没有太多的表情。只是静静地看了他几秒,然后,对身边满脸担忧的丈夫轻轻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没事。
周司珩的葬礼办得极其低调简单,参加者寥寥。
律师宣读了他的遗嘱,内容震惊了所有人:他将其名下所有个人资产,全部无偿给叶轻语。
消息传出,全城哗然,议论纷纷。
叶轻语没有出席葬礼,也没有对这份天价遗产表露出任何情绪。
处理完京北的一切,叶轻语便带着家人,平静地返回了瑞士。
生活继续向前,如同莱芒湖的湖水,平静而深邃。
她的事业更加辉煌,家庭充满温馨。
那段充满血泪的过往,连同那个以死亡作为终结的男人,都彻底成为了她生命书卷中,被轻轻翻过、不再回望的一页。
很久以后的一个午后,阳光洒满日内瓦家中的书房。
叶轻语的小女儿翻着一本过期的国际财经杂志,指着其中一页上一张模糊的、面容憔悴的男人照片,仰起天真无邪的小脸问:“妈咪,这个叔叔看起来好伤心呀。杂志上说,他很多年前为了救一个很重要的女士死掉了。他是谁呀?是妈咪的朋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