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透明的包装纸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。
于是我俩的关系再一次冲破早恋一词,在同学老师敏感的眼皮底下,友好得纯洁而生动。举着扫帚满教室追逐打闹过;并排坐在台阶上托着腮将理想和未来畅想过;在考试不理想时装默作样的交流人生的路不平旦过;怀揣五十块钱为了抗议命运的不公而一起离家出走过;一起吃冰一起游泳;他会陪我去上舞蹈课,我也会等他踢足球。
Alawn的零花钱总是比我多,于是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将我惹哭,再以必胜客或哈根达斯来把我逗笑。我吃东西时,Alawn就喜欢看着我吃,假装善意的提醒我:“格格巫,贪吃的女人很容易被男人拐走的!”
高三那年,经过一个暑假,Alawn个头疯长,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。就这样一个黑不拉叽,说话扯着青筋像公鸭子叫的瘦猴子,居然也时不时的有女孩子叫我帮着送巧克力,送千纸鹤,送10页以上的情书。千纸鹤他一般丢掉,巧克力一般都我吃了。
Alawn说他吃了甜食牙痛。我也乐得帮忙。
双方父母以为我会和Alawn好,同学好友以为我会和Alawn好,但我的初恋却不是Alawn。和Alawn虽然亲近,却是好得没必要羞涩,加上我对男女一事本就迟钝而后知后觉,所以我从来没将自己那颗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系在Alawn身上,尽管他不叫我姐姐,我却依然把他当弟弟。
我的初恋是隔壁班一个叫安良的男生。
临近高考的春天,我坐在操场边舔着雪糕,看我们班和一班的足球友谊赛。半场休息时Alawn跑来问我大学准备考哪所学校,我说B大,他说他也是。火红的夕阳延绵洒在远方的地平线上,十七岁的Alawn一只脚踏在足球上,右手粗鲁的抓起衣服下摆往脸上一阵乱抹,他的眼睛很大,很明亮,双眼皮特别漂亮,炯炯有神,常常带着揶揄的神气。歪歪的戴着白色鸭舌帽,遮盖住亚麻色的乱发,那张跟夕阳一样通红的标榜着青春的脸有淡淡的汗水流下,下巴处冒了颗红色的青春豆。他左耳戴了颗小小的钻石耳钉,太阳下张扬的闪着耀眼的光。
他神气活现的笑笑,然后又一头扎进球场里。
Alawn刚走,一班的一个男生就跑了过来,我抬头便看见一张背对阳光的笑脸,高高在上,头发被渡了层金色的绒丝。
他直接叫我的名字,三两下脱掉外套,丢给我:“落落苏,帮我拿下外套。”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他便转身跑进了球场上。
“你认识他吗?”同桌季茹问。
我茫然的摇头。
“他叫安良,一班的!踢中场,很帅吧!他们班暗恋他的女生超多!可是他怎么知道你的名字?还叫你帮他拿衣服,是不是看上你了?”季茹开始发挥她的花痴情节,双手托腮不管不顾的陷入她自编自导的浪漫情节中。
“哦。”我不明所以的抱着那个叫安良的人的衣服,只觉得一阵陌生而清淡的汗味充斥着我的嗅觉,莫名其妙的让我一阵心悸。
Alawn转身恰好看见了这一幕,身旁有多事之人吹起暧昧而嘹亮的口哨声,我脸猛的就红了。
“凭什么叫我们班的女生帮你拿衣服,你们班没人吗?”Alawn像个自己领地被侵犯了的公狮,誓死要捍卫他的母狮。他立即跑过来,将衣服从我手里夺下,挑衅的丢到安良身上。
安良反应不急,衣服未接住,掉到地上。能听见四周有人倒吸口冷气的声音。
我以为安良会暴跳如雷,没想到他人如其名,安详温良的捡起衣服,走到我跟前,指着Alawn问我:“落落苏,他是你男朋友吗?”
“……”我摇头,视线的余光瞟到Alawn身上,他的钻石耳钉的光芒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