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她无可奈何。

江湖上多的是这种脾气古怪的医者,对他们而言,医者仁心还不如一个让他们感兴趣的疑难杂症。

“头你就不用磕啦。”铃铛摸出长针,“过来,自己躺在长凳上。”

“谢谢大夫!谢谢大夫!”

白衣女子眼里倏然迸发曙光,顺从地躺上去。

铃铛随手扯来一块布给她:“咬着。我不喜欢等会你疼出声,那会很吵。”

白衣女子目光落到那原本是铺在凳子上,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垫布:“……”

藏好自己嫌弃的情绪,白衣女子抱着“如果干净和命一定要选一样脏一点也没关系”,就要接过垫布。

一块干净的白帕放到她面前。

白衣女子抬眼,之前第一个走出来扶她的大夫脸上还是那般温和的笑。

她脸一红,蚊呐般道声:“谢谢。”咬住手帕。

一根根长针捻转在人体上,看得人心底发麻。

小姑娘沉静下来,专注得看着病人的模样,冷冽如冰。

不敢出声,不敢打扰。

白衣女子感觉全身上下出现难以启齿的,密密麻麻的瘙痒,想要用手去抓挠,又发现是痒到骨子里,不知该往哪里抓。

然后是一阵阵痛感。

像浑身被虫包围,啃噬着血肉。

怪不得那人要提前把她的嘴堵上,否则她定然会痛呼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