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一一记录下来。
她闭上眼,眼泪无声地滑落,只能任由那令人作呕的镜头,将她最后的尊严碾成碎片。
李导从酒柜里拎出一瓶洋酒。
“看看这身段,”他晃着酒瓶,冲沈知夏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“当初犟什么?现在还不是任我拍......”
他一边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,一边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。
时而狂笑,时而又对着照片啧啧称奇。
酒精很快上头,他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含糊。
最后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,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栽倒在沙发上,打起了呼噜。
沈知夏蜷缩在地毯上,浑身都在疼,可求生的念头却异常清晰。
她一点点挪到沙发边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,看见李导掉在地上的打火机,金属外壳边角锋利。
她用被绑着的手腕反复蹭那边角,绳子磨破了皮肤,渗出血来,终于在天快亮时磨断了。
沈知夏没看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李导,抓起外套就冲到窗边,推开窗户时,冰冷的空气灌了进来。
她咬紧牙关,抓住墙外冰冷的消防管,不顾手心被磨得刺痛,一点一点向下滑。
终于落地的那一刻,酒店内部传来一阵骚动。
沈知夏迅速跑出大门,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