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侍应生立马架住了她。
“住手!”
顾云周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传来。
那些人脸上的得意淡了淡,不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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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顾云周却径直走到林诗雨身边,柔声问:“出了什么事?没吓到你吧?”
林诗雨摇摇头,眼眶却红了,委屈地说:“不关她们的事,是知夏姐她......估计还在为前几天的事生气呢。”
“她生气?”顾云周冷笑一声,可那笑声没抵达眼底,目光扫过沈知夏时,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滚,“沈知夏,在宴会上还想撒野?”
“我没有......”沈知夏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没有?”顾云周一把攥住她的下巴,“是不是你每次犯错我都轻易揭过,才让你有恃无恐?看来得让你长长记性,下次才不敢再这么莽撞。”
话落,他手上的力气加重,强迫她看向林诗雨,“你让诗雨不开心了,就得赔罪。”
沈知夏猛地睁大眼睛:“我没错,凭什么?!”
“错没错,我说了算。”顾云周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给诗雨磕头,磕够九十九个,这事就算了。”
周围的宾客们纷纷侧目,拿出手机对着这边拍摄,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。
“天呐,顾总这是要干什么?”
“让沈知夏给林诗雨磕头?这也太狠了吧?”
“谁让她自己作死呢,活该!”
沈知夏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。
她看着顾云周眼里的决绝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“不......”她咬着牙,声音嘶哑。
顾云周没再说话,只是朝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。
两个助理立刻上前,一人按住沈知夏的肩膀,一人按着她的后颈,强迫她跪下。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沈知夏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。
“一个。”顾云周的声音毫无波澜。
“咚。”
“两个。”
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,眼前阵阵发黑。
沈知夏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。
周围的议论声、快门声还有顾云周冰冷的计数声,交织在一起,像一把把钝刀,反复切割着她的尊严。
她想挣扎,可助理的力气大得惊人,将她死死按在地上。
每一次磕头,都像是在碾碎她残存的最后一丝傲骨。
“五十六......”
“七十九......”
“九十八......”
当第九十九声闷响落下时,沈知夏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,她趴在地上,浑身都在颤抖,意识几乎要涣散。
林诗雨这才假惺惺地开口:“云周,算了吧。”
顾云周的目光在沈知夏趴在地上的身影上停留了半秒,眼神掠过一丝不忍心,他抬手示意助理松手。
“记住今天的教训,别再惹诗雨不高兴。”
说完,他牵起林诗雨的手,在众人的注视下,头也不回地走向宴会厅中央。
留下沈知夏独自一人趴在冰冷的地面上,像一片被人随意丢弃的垃圾。
晚上被助理拖回别墅后,沈知夏发了高烧,意识昏沉中总听见母亲在叫她的名字。
再次醒来时,却发现别墅异常安静。
原来林诗雨接了个大制作电影,顾云周怕她在剧组受委屈,干脆推掉所有工作全程陪同。
她开始利用这段平静的日子筹划一切。
三天后,医院来电说父亲病危进了急救室。
“抢救无效,节哀。”医生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