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谓的爱就是把我绑起来?用这种方式留着我,不觉得恶心吗?”
“我只是怕你走!”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,指节泛白。
“我怕你一离开就再也不回头,怕你永远不给我赎罪的机会!”
“赎罪?”沈知夏用力挣了挣被勒得发酸的手腕,“放我走,交出证据,才是赎罪。可你不敢,你只敢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困住我!”
她的话像针一样扎进顾云周心里。
他却只是红着眼反复呢喃:“我不放,不能放......”
接下来的几天,顾云周几乎寸步不离,吃饭喝水都递到沈知夏嘴边。
夜里就蜷缩在沙发上,仿佛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。
沈知夏从一开始激烈反抗,到后来沉默以对。
转机出现在第四天傍晚。
顾云周的手机突然响起,董事会的人吵着要见他,语气强硬得不容拒绝。
他挂了电话,走到床边摸了摸沈知夏的头发:“知夏,我出去一趟,很快就回来,你乖一点,别乱跑。”
沈知夏垂着眼没说话。
顾云周走后没多久,她立刻拔高声音喊起来:“肚子疼......我要上厕所!”
守在门口的佣人犹豫了一下,想起顾云周临走前“别让她出事”的叮嘱,终究还是解开了她手腕上的丝绸。
“我跟着你。”佣人警惕地说。
沈知夏没反驳,径直走进卫生间。
关门之后,她拆下浴室花洒,狠狠砸向水龙头,水流喷涌出来。
“快来人!水龙头坏了!”她隔着门大喊,声音里带着慌乱。
佣人急忙推门进来,刚弯腰查看漏水处,沈知夏将人狠狠推向墙角。
转身跑出卫生间,锁上了门。
她在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,找到了行车记录仪。
之前顾云周以为她睡着,放在了这里。
然后从顾云周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口袋里摸出打火机,走到窗边点燃了窗帘。
她看着火苗越来越大,浓烟开始弥漫,才跑进了隔壁客房。
卧室很快传来的佣人惊呼声与杂乱的脚步声。
她从阳台上翻下,沿着排水管滑到地面,一路狂奔出别墅区,拦了辆出租车。
“去律师事务所。”她报出地址时,手心还在冒汗。
25
沈知夏把行车记录仪交给律师,声音还带着急促的喘息:“张律师,这是林诗雨肇事的证据。”
沈知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:“另外,顾云周非法囚禁我,还有他在别墅地下室虐待林诗雨。”
她顿了顿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:“这些事,都请您一并提交。”
真相不该被掩盖,做错事的人,也该付出代价。
律师凝重地点了点头:“沈小姐放心,我会立刻处理。”
没过几天,律师将完整的证据移交法庭。
除了林诗雨肇事逃逸的铁证之外,更有顾云周在地下室囚禁、虐待林诗雨的证据。
法庭受理案件的消息一经传出,瞬间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。
开庭那日,沈知夏穿着一身素净的黑衣,作为证人走进法庭。
在庄严的法庭之上,她详细地讲述了林诗雨和顾云周所有的罪行。
从林诗雨肇事逃逸,到顾云周如何包庇隐瞒、逼迫自己,
再到他如何将林诗雨囚禁于地下室实施虐待,以及后来非法拘禁自己的全过程。
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准确,每一句陈述都掷地有声,
将两人犯下的罪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面前。
被告席上的顾云周西装皱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