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因绣错了图样险些被当场打死的绣娘,封眠只是为她说过一句话便被她记住了,亲手绣了方喜帕搁在墙角,险些被流萤踩上一脚。
他们身份低微,想着尽己所能回报一二,又怕金尊玉贵的郡主瞧不上这点小东西,只敢悄悄地送来,再悄悄地离开。
暑月殿的角门像是会自己长菜的菜地一样,每日一开门便冒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物件,倒成了封眠这几日最大的乐趣之一。
离京的日子越近,不舍的情绪便反扑得愈强烈。毕竟这一去,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。
封眠知道,比起自己,底下这些宫人只会更惶惑。北疆对于他们这些生长在盛京的人来说,除了气候环境陌生,人也是陌生的。定北王世子的名声实在不怎么好,谁知道他会不会脾气上来就拔剑砍人?
空穴来风,封眠也怕定北王一家是话不投机就拔剑的疯子啊!
封眠手上拿着暂拟的随行宫人的名单,琢磨着还是要多搞一些不好杀的。
彼时,定北王府,被封眠腹诽“话不投机就拔剑”的定北王一家齐聚正厅。
定北王一掌怒目横眉地一掌拍裂了张竹制香几,声音震耳欲聋:“逆子,你浑说什么?!”
百里浔舟眉眼冷冽:“我要抗旨!”
定北王刷地就拔出了挂在厅墙上的宝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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