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恨不能吃我的肉,喝我的血。”
“迫于民意,永宁州竟无人敢出面保下我,硬是将我关了五日!整整五日!”褚景淇伸出五根手指,气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,那架势仿佛罗驰尔若在眼前,他立刻就能扑上去咬一口,“你知道那五日我是怎么过的吗?”
“虽说后来证实了我确是无罪,可那个混蛋顶着那张死人脸,一声抱歉也没有,还说是我平日行事飞扬跋扈,惹人误会。真是笑话!”他指指自己白净俊俏的脸,愤愤不平,“光看我们俩的脸,是个人都能分清我跟他到底谁是坏人好不好?”
封眠从他一堆饱含情绪的控诉里提取出关键信息:“他早就针对过你?小舅舅对此事怎么说?”
提起自家父亲,褚景淇的眉眼便耷拉下来了,悻悻道:“他能怎么说?不就是风风火火把我从永宁州揪回了北疆,让我离那姓罗的瘟神远一点呗。”
“小舅舅亲自去救的你吗?”封眠追问。
褚景淇撇撇嘴,“是五哥恰好搜罗什么孤本路过,顺手把我捞出来的。我那个好爹爹,还是事后才知道的消息。他倒好,也不关心我在牢狱里吃了什么苦,也不想着让我多玩几日压压惊散散心,直接就派人把我揪回来了!”
封眠听着他的抱怨,心下却暗自思忖:无缘无故地,罗驰尔冤枉褚景淇做什么?仅仅只是有罗家在身后撑腰,便如此肆无忌惮,胆大包天,连侯府嫡子也敢随意构陷?
“我看他就是单纯看咱们不顺眼,寻到借口就想让咱们吃上一些苦头,好显摆他那点权势罢了。”褚景淇大咧咧地拍了拍封眠的肩头,十分没心眼地替罗驰尔找到了理由,“你说罗公也是很温文儒雅一个老头子,怎么有这么一个孙子?”
封眠微微侧首,与落在身后的折夫人对视一眼。想到方才在马车内折夫人与她说的事,封眠便觉得罗驰尔绝对不仅仅是看褚景淇不顺眼,所以想要教训他一顿,这么简单。
只是看褚景淇这副全然未觉的样子,他显然并未深思,知道的内情恐怕也有限。此事,不如给当初亲自去捞他出来的五哥写信问一问。
说话间,一行人已穿过抄手游廊,拐过一道月洞门,再往前便是封眠所居的藏弓院。
褚景淇却忽然猛地停下,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,压低声音,带着点做贼似的心虚:“那个……小表妹,那位傅公子,这几日还住在王府吗?”
他缩了缩脖子,“他那人怪凶的,每次碰见,看我的眼神都冷飕飕的。我怀疑他想揍我!”
褚景淇满脸困惑:“我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他,不小心得罪过他呀?他干嘛独独看我这么不顺眼?他连对着小百里都比对我脸色好!”
封眠微微垂首,遮掩住面上浮现出的一点无奈,心道他不是独独看不惯你一个,他是对姓褚的,都一视同仁的讨厌。
“放心吧,他今日出门去了,你碰不着他。”
褚景淇这才松了口气,挺直了腰板,嘴上却还不肯服软:“我才不是怕他!只是是觉得他那人阴阳怪气的,看着就烦!”
他嘟囔着,大步跟着封眠走进了藏弓院。
几人刚在花厅坐下,饮了半盏茶,送别那位出面作证的游方郎中的柳寄雪便匆匆赶到。
“折夫人,让我替您请一次脉。”柳寄雪担心她情绪伤身,坚持要替他把脉。她轻轻搭上折夫人的腕脉,凝心细察片刻后,温言道:“夫人气血亏虚得厉害,这两日心神损耗极大,接下来务必静心休养,万不可再劳心伤神了。”
她收起脉枕,又从随身的药囊中取出一个瓷瓶,“这里有些我配好的宁神静气的丸药,夫人睡前用温水送服一丸,有助于安眠。”
褚景淇在一旁瞧着,忽然凑过来,眼巴巴地问:“柳姑娘,柳神医!这宁神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