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透过夏日轻薄的衣衫,贴到腰侧的皮肤之上。指掌间粗粝的茧磨着娇嫩的皮肤,带起乱七八糟的痒和颤栗。
封眠像一片被雨打湿的叶子,微微颤动,怕痒的腰肢想要向后逃,却被更用力地揽抱着,贴向身前滚烫硬朗的身躯。
百里浔舟像太过喜欢人类的小狗,不得章法地表露着好感,濡热的薄唇将人的皮肤舔得湿漉漉,沾染上属于他的味道。
远处骤然炸起焰火,巨响惊得两人一抖,百里浔舟的动作顿了一瞬,封眠骤得喘息,便撇过头去不肯再给他亲,一面急促地呼吸着湖边潮湿微凉的空气,一面抬起软而无力的手掌去推他。
环抱的手臂拥得更紧,百里浔舟将头埋在她颈侧,黏糊糊地软声耍赖:“让我再抱一会儿。”
低哑的嗓音掺杂着淡淡的克制的欲,示弱的语气让封眠心头一软,任他将毛绒绒的脑袋在她颈侧轻蹭,高挺的鼻尖带着一点被晚风吹得冰凉的汗水贴在她热烫的脖颈,喉咙间微微泛起痒意,说不出拒绝的话来,只能闭上眼,缓一缓方才绵延生涩的吻带来的眩晕感。
天边炸响的彩焰将飞扬的薄纱染上了斑斓的色彩,错乱的光影划过相拥的人影,百里浔舟高束的马尾垂落,被风吹着,卷在两个人的身上,不分你我。
湖对岸半人高的草丛间,褚景淇骂骂咧咧地拍着扑在他脸上、身上的虫子,又得意地仰起头看照亮半边天幕的焰火,哼哼两声,“这月色,这焰火,多浪漫啊。小百里,你可要好好感谢我!”
夜色稠得化不开,藏弓院的寝屋内厚厚的灯罩下来那亮着一豆灯火,勉强地映亮一点垂落的床幔。
睡在外侧的人影忽地轻轻翻身,百里浔舟侧身去牵身旁封眠安然的睡颜,眼底的笑意压也压不住得流淌出来。
他静静看了半晌,忽然小心地坐了起来,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
王府的各处院落都已灭了灯,唯有巡逻的侍卫手中提着六角灯笼,行过一如既往风平浪静的庭院,路过定北王书房时,众人忽然脚步一顿。
窗内,一点模糊的灯影晃动着。
当先的侍卫倏地带队冲了进去,厉喝一声:“小贼休走!”
“小贼”站直了身子,缓缓转身,手中的灯笼映亮百里浔舟面无表情的脸,冰冷的目光扫过突然闯进来的无名侍卫。
侍卫们当即缩了脖子,齐刷刷地恭敬垂首:“世子殿下!”
百里浔舟冷声道:“我来找几本书,忙你们的去。”
“是!”侍卫们忙不迭地转身离开,挨挨挤挤地从门边出去后还不忘帮忙将门关上,凑在一起窃窃私语,“这么晚了世子殿下还在找书,怕是遇上了什么难题。”
“少将军到底是少将军,这般好学!”
书房内,百里浔舟尴尬地将几本写有类似《风月传》标题的书册塞进了怀里。
第85章
夜色深深,万籁俱寂,夜半时分睡不着的,又何止偷偷摸摸去找禁书来看的百里浔舟。
郡主府高筑的望月楼顶,封辞偃斜倚在冰凉的青灰瓦片上,屈起一膝,手边散乱地放着两坛烈酒。
他豪放地对月而饮,大片的酒液打湿了胸前的衣襟,被夜风吹过,冷冷地贴黏在肌肤上。
他却浑不在意地对着虚空举了举酒坛,酒意晕染的眼眸晶亮,有些少年模样,“阿兄,小满长大了,有了自己喜欢的人。也与你当初一样,勇敢得很,半点委屈都舍不得让他受。”
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,又灌下一口酒,语气染上几分复杂的嘲弄。
“只是……那小子与你一样,不,只怕他还不如你呢。他百里家年年戍守北疆,面对的是虎视眈眈的北夷,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,比你还多。”
“你总说后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