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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武来了,现如今他在日禾的二把手梯队。

见到此番情景,小武表情诧异,想说什么。

他曾是时知许心腹,自然知道程意的生日是在元旦那天。

程意正婉拒众人递奶油蛋糕的好意,见状,轻轻摇了摇头,止住了他的话。

不能这么扫兴。

小武是来交接的,临近出任务,几天前妻子却查出身孕,头几个月最要注意,可日禾缺人,尤其能掌控队伍的领导人。

这也是为什么程意会破天荒接受媒体采访,需要宣传。

小武老婆体贴,可程意态度强硬,给小武包红包,让他安心陪老婆,她来接替队伍。

对接基本都是资料,小武递去资料的时候,问了一句时教授还好吗?

程意拍了拍他的肩,说:“好,我陪着她。”

这次任务很清闲,主要是支教,在一处风景秀丽的水乡,气候适宜,正适合时知许休养。

程意一边熟悉资料,一边听小武讲故事。

申城分部的年轻人好奇心重,硬要拉小武讲西非志愿的那段经历,捧的蛋糕都忘了吃。

“要说最神奇的,还得是那支国外志愿队,我的妈,我们走哪儿,那支队伍跟哪儿,跟我们抢活干一样,就冲在最前面,哪儿危险就去哪儿,我们只能打下手,抬伤员,建庇护所、搬物资……要不是那支队伍的神秘老大经常派人给我们送物资,还真怀疑是来砸场子的,啧啧,不过不得不说,人家的设备和人员,那叫一个专业。”

“有次转移,遇到了流匪,要我们派一个医生跟他们走,给他们头子治病,这穷凶极恶的,去一趟,哪能回得来啊,我们队伍的医生都是程姐好不容易请来的,更是队伍的核心,程姐摁下好几个人,说自己没什么后顾,当场就要挺身而出!”

小姑娘小伙子们哇了一声,看看爬到桌上的小武,又看看程意。

程意笑着叹气,翻过了一页纸。

“那支国外队伍也是倒霉,紧随其后,抓了个正着,我们危机解除,那支队伍的老大,和程姐一样有担当,自己站了出来,用当地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,跟流匪走了,程姐马上联系当地大使馆,据说人安然无恙。”

“可惜了,这么厉害的人,和当地遇到的信教女人一样,全身裹得严实,脸都看不清,也不许我们靠近,如果回到家,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家里人逼着干什么。”

小武忽然叫了一声:“程姐,你还记得大半年前的新闻不?就是西非被忽然大规模轰炸,一天78次,还是高辐射武器,真不是人啊。”

程意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
小武立马跳下桌,要当爸爸了,要稳重。

他板正脸,对这群年轻人科普:“这种武器,叫贫铀弹,从落地炸开的那刻起,这片废墟上的真正伤害才开始,环境被高辐射污染,这里需要战争清理者,如果防护不当,那这些战争清理者首当其冲,白血病都是轻的。”

所有人表情肃穆了起来。

他叹了一口气,“有几个人愿意去啊,可程姐当时刚从国外做律师回来,就带我们筹备物资,没想到又被截胡,那支队伍放言,有最专业的设备和人才,我们去就是添乱。”

小武摊手表示无奈:“没办法,人家有傲气的资本,我们也不上赶讨人嫌。”

“好了。”程意止住他的牢骚。

小武只好换了话题。

程意离开的时候,小武还在讲,她打了声招呼,告别声稀稀拉拉的,这群人全都入了迷。

程意笑着摇头,余光瞥到小武膝盖附近的疤痕,他今天穿的五分军绿色短裤,裤边正好贴在浅长条疤痕处。

是当年那群流匪对她们扫射,流弹插过的弹痕。